林大暑的“幼稚”行为,让林小寒都忍不住笑了。
这货是不是忘了,他都已然二十岁,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娶老婆了?
林小寒也懒得理会林大暑,自顾自的招呼小萝莉给他递浆糊,拿起那些标语便开始在林大暑的房中四处张贴。
这一下,林大暑坐不住了。
尤其待他看清林小寒张贴的标语,更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声音颤抖的问道:“二、二哥、女弟,你、你们这是在作甚?”
不等林小寒回答,小萝莉便抢先答道:“大哥,这是二哥为了激励你一心读书,考中春闱,才让我写的横幅。你看二哥说的多好,‘人生若没有一段想起来就热泪盈眶的奋斗史,那这一辈子就算白活了’,大哥,你不想这辈子白活了吧?”
林大暑:“……”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刚刚入住的新房,就被林小寒贴得乱七八糟,那些标语横幅如同狗皮膏药般张贴的四处皆是,就连他的床榻前都没放过,可谓是一睁眼就能见到。
当林小寒最后踩着凳子,在他房中最显眼之处贴上那张“春闱倒计时四十日”的横幅后,林大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林小寒!你这是要疯啊!你若是再这样,这春闱我就不考了!”
林小寒却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跳下凳子后,拍了拍手,又仔细端详一番自己的杰作,确定没有贴歪后,才笑嘻嘻的扭头对林大暑说道:“大哥,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这春闱我不考了!”林大暑咬牙切齿的回道。
“哦,是吗?”林小寒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身上的灰,随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既然大哥要反悔,那就别怪我了哦。这可是大哥你亲手写的字据,若是大哥言而无信,那我和女弟可就得大义灭亲了!”
“女弟,你说大哥若是不愿参加春闱,应当如何?”林小寒扭头对小萝莉问道。
林谷雨立即板起小脸,站到林小寒身旁,一脸认真的说道:“言而无信,令爹爹与祖宗蒙羞,自当赶出家门!”
林大暑彻底傻眼了。
家中弟弟妹妹居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针对他,实在是无耻之尤!
林大暑实在没辙了,只能气呼呼的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那本《周易》便下了逐客令:“我懒得与你们说话!为兄要读书了,你们速速出去,勿要打扰为兄。”
林小寒与林谷雨偷笑击掌,重新把林大暑的字据揣入怀中,又笑嘻嘻开口说道:“大哥,不急温书,你先与我去一趟太学。”
林大暑放下书,一脸不解:“去太学作甚?”
“去拜见你的岳丈朱祭酒。”
“拜见他作甚?”
“去请你岳丈帮忙押题!”林小寒回道,“顺便向他讨些贴经墨义题,拿回来给大哥练习。”
林大暑是明经科的举人,而明经科科考,主要考试内容以帖经和墨义为主。
所谓帖经,就像后世语文考试的填空题,试题一般是摘录经书的一句,并遮去其中几个字,考生需填充缺失的字词。
而墨义则是笔答经义,即围绕经义和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
林小寒要对林大暑进行魔鬼训练,疯狂刷题,首先就必须有题可刷。
大宋又不是后世,各种真题、押题卷子网上度娘就可以搜索,如今想要大量练习刷题,可是不易。
所以林小寒才把主意打到了林大暑老丈人朱祭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