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又想起了做牛做马与以身相许,便忍不住与赵香香三女调笑道:“三位爱卿,这戏文或者话本中,若是有地痞恶霸欺辱弱女子,往往会有侠客出来英雄救美。而侠客救下那弱女子后,你们知道女子会说什么?”
赵香香与徐冬冬、陈师师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不明白林小寒为何会突然问这事。
“说谢谢恩公相救?”徐冬冬试探道。
林小寒摇摇头,偷笑道:“嘿嘿,不对,这女子如何回答,得视情况而定。”
“官人,这是何意?”
“英雄救美后,若是侠客年纪很大,或者长的不尽人意,被救女子便会说,‘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而若是侠客年轻英俊,女子便会羞答答的说,‘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林小寒朝三位绝色花魁眨了眨眼睛:“你们说要报答我赠词之情,那不知三位爱卿是准备做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呢?”
赵香香、徐冬冬和陈师师三女先是一愣,旋即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来。
“官人,你坏死了!”徐冬冬娇羞的使出了小拳拳捶你胸口大法,径直扑到了林小寒的怀中,“奴奴选以身相许。”
陈师师也羞红了脸,挽住了林小寒的手臂:“官人,奴奴愿以身相许,不知官人可瞧得上奴奴这蒲柳之姿?”
显然,无论是赵香香还是徐冬冬、陈师师,都愿意以身相许。
这倒不是林小寒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虎躯一震便能令这三位花魁拜服脚下,而是林小寒今晚剽窃来的三首词,对于三位花魁的精神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柳永之所以能受青楼女子爱慕,便是因为这货有才。
所以一穷二白的柳永才能靠着他的诗词,白吃白喝白嫖,纵情风月。
而林小寒不仅在赵香香三女眼中才情更甚柳永,而且还是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君,比起柳永那种中年大叔的吸引力,显然就更大了。
所以三位绝色花魁会争相献媚,便也就不奇怪了。
徐冬冬和陈师师的举动,却是让赵香香气得肺都要炸了。
就算这两个小浪蹄子想要以身相许,是不是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眼瞅着林小寒都快被两个妖精给生吞活剥了,赵香香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把将赖在林小寒怀里的徐冬冬给拉开了。
“徐冬冬,你莫忘了,这是谁的院子!”赵香香嗔怒道。
徐冬冬却是根本不惧她,很有料胸脯一挺:“是你的院子又如何?哼,若非官人在此,你当我乐意来?”
她又转身抱住了林小寒的手臂:“官人,奴奴的院子可不比这里差,不若官人今晚去奴奴的院子里歇息吧。奴奴那里还有西域贩运而来的葡萄美酒,官人可愿品鉴?”
面对热情似火的徐冬冬,林小寒也直呼受不了。
陈师师也跟着拱火:“官人,奴奴的院子也很幽静,奴奴还善玉兔浑脱舞,奴奴跳给官人看,可好?”
所谓浑脱舞,便是戴上面具跳的西域舞,而玉兔浑脱舞便是戴着玉兔帽子跳舞。
宋代教坊司中的玉兔浑脱舞,衣四色绣罗襦,系银带,戴玉兔冠,甚受欢迎。
林小寒瞬间脑补出了陈师师兔女郎的形象,不禁感叹宋人果然会玩。
徐冬冬与陈师师的话,让他心痒难耐,但林小寒却根本不敢随意答话。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种时候,男人最好闭紧嘴巴,不要介入到三个女人的纷争中去,否则肯定左右不是人。
不过林小寒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毕竟不管是哪个男人,被三位这般千娇百媚的花魁这般争相讨好,都不可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