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折磨”林大暑时,朱祭酒的宅院书房内,朱祭酒正听着家中管事回禀。
“老爷,你吩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一共四名婢女一名帮厨,还有位花大价钱请来的厨娘,都签了契约,送去林家了。”
朱祭酒满意点头:“林家兄妹不知道是何人替他们雇佣的吧?”
“老爷放心,我特意叮嘱过牙行保密,他们不会知道的。”管事答道。
“那就好,你下去吧。”
“喏。”
管事离去后,朱祭酒忽然捻须哈哈一笑,自言自语说道:“守拙你这的家伙,口口声声说要让我那贤婿他们吃吃苦头,结果一得知他要继续参加春闱,就立即命人给老夫送信,让老夫暗中给他们安排好食宿和婢女服侍,实在是心口不一,哈哈,待回头看老夫如何奚落你!”
他这番话若是被林小寒兄妹听到了,肯定得惊掉下巴。
毫无疑问,家中忽然出现的婢女厨娘,竟然都是他们的爹林正业托朱祭酒安排的。
至于缘由,自然是因为林正业得知他家大郎今岁还要继续参加科举,欣喜异常,这才顾不得之前要“磨砺”儿子的初衷,请朱祭酒帮他安排婢女厨娘,就为给林大暑营造一个舒适的备考环境。
这点倒是与后世那些要参加高考的考生父母没什么两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此时林正业正在南下雷州的船上,秉灯夜读,手中拿着三张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的看着。
良久,他才放下了手中信纸,满脸震惊的对跪坐在对面的管家问道:“林安,你当真没有搞错?这三首词真是二郎所作?”
管家林安,是林家老人,前段时间随林正业南下江淮,当时也一并“失踪”了。
“主君,错不了,小郎君的这三首词,早已在汴京城中传遍了。所有的秦楼楚馆中,都在传唱。据属下所知,小郎君凭这三首词,还成赵香香、徐冬冬与陈师师三位小姐的入幕之宾,近些时日,晚上都宿在三位小姐的院子内。”林安笑道。
林正业忍不住笑骂一句:“这个浪荡子!他才多大年纪,就学会寻花问柳了?看老夫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林正业嘴上这般说,却又拿起纸张,细细品味起林小寒抄袭的三首词作。
管家林安服侍林正业多年,哪里会不清楚他是言不由衷。
只看林正业嘴角翘起的弧度,就知道林正业这会心情有多好。
林安很狗腿的拍着马屁:“主君,小郎君当真是天纵奇才,才这般年岁,便能做出这等千古绝唱的词句,比之李太白杜工部也不遑多让,日后必然青史留名。”
对于林安把自己儿子与李白杜甫相提并论,林正业只是哈哈一笑,却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一方面是因为林小寒是他儿子,另一方面,却也是这三首词实在是太过惊艳绝伦,让林正业都不得不叹服。
虽然林正业心中诧异,很是不解素来废柴的儿子怎么能做出这等词作,但这总归不是坏事,他也懒得深究。
林正业正摇头晃脑欣赏林小寒的“佳作”时,管家林安犹豫了下,开口说道:“主君,还有件事,仆以为主君还是应该知晓。”
“嗯?何事?”林正业放下信纸,抬眼看向林安。
林安低声说道:“家里留在汴京的人回禀,说小郎君结识了一位少年郎,与之相处的很是愉快。不过那少年郎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
林正业轻轻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传回来的消息说那少年郎与郎君、小郎君、小娘子他们结交时,自称姓赵,名受益,家中行六,他身边随时有诸多护卫,身份显赫。”
“那少年郎似乎有刻意交好小郎君的意思,仆暂且不知那少年郎的身份,已命人仔细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刻回禀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