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住进了自己的房间,隔壁的院子当中住的便是评审。
气氛诡异得好似住的不是考院,而是义庄。
最后一桩谜题到底是什么,谁的心里都不清楚。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苏辞寒率先伸了筷子,不顾其他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巫灵指坐了半晌,盯着苏辞寒冷笑:“苏先生不怕饭菜里有毒?”
异色的瞳孔像是漩涡,一圈圈的缠绕。
苏辞寒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清俊的侧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唔,我忘了。”他淡淡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确定没有什么自己没吃过的了,又继续动筷:“看来是没毒。”
林南星几乎被坐在自己的身旁的这个蠢货气死了!
桌上的那两个人都不是善类,他还吃的这么香,难道一点感觉没有吗?
池一修侧过身去咳嗽了几声,苍白的面孔上带了笑意:“苏先生活得坦荡,真叫池某佩服啊佩服。”
林南星不出声,也拿起了筷子,贴着筷子的根放了一根银针,一起伸到了菜里。
如果东西有毒,银针变黑,她立刻便可以知道。
池一修见没人搭话,自顾自地又笑笑,瘦弱的手指也扶上了筷子:“既然林姑娘都敢下筷子,池某还不吃东西的话,倒有点像小人了。”
“哼。”巫灵指重重冷哼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饭厅。
三个人吃饭吃得沉默,气氛压抑得令人心慌。林南星一脸风轻云淡,对诡异的气氛丝毫不在乎,她天生没有畏惧。
旁边的池一修最终熬不过,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咳咳咳,池某身体不太舒服,不打扰二位吃饭,先走了。”
苏辞寒吃的喷香,头也不抬地跟他打招呼:“慢走。”
林南星只略略点头。
门关上之后,只剩林南星和苏辞寒两个人了。
苏辞寒仍然安静地吃自己的东西,好像上辈子饿死鬼投胎一般。
林南星淡淡张口:“有什么话说吧,他们都走了。”她的耳朵在用的时候还是很灵的,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她的耳朵。
苏辞寒这才面色凝重地放下筷子:“阿楠,你觉不觉得,这个比赛有问题?”
嘴角抽了抽,林南星觉得自己还不如刚刚跟池一修一起离开了呢:“你是才发现这个比赛有问题?”
从相府人的反应、评审的高贵身份、还有参加的人来看。这都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比赛,要么背后有巨大的利益,要么背后便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苏辞寒清秀的眉眼里有着深深的忧郁:“为了能让我赢得比赛,来之前姚宛如说了很多以往比赛的事情,笔试过后是基本功的对决,然后是考验大夫的制药,这些都没错,但具体的又有不同。”
“什么不同?”林南星也在整理着自己脑海里那些不连贯的碎片,试图拼凑出背后的真相。
“比如制药的那一关,没有两人一组的病人,病人的病也简单许多,往年都是只有一个病人,得的是当年的流行疫病,看看那个大夫能配置出更好的药材,由太医院来审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个道理谁都懂。
同样是病人,但是病的不同,对大夫的考验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