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冷,也许是无趣,花柔看了一会慕君吾在溪水里的举动,漠然转身离去。
慕君吾察觉到花柔的离开,急忙从溪水里跑出来,追上她。
“花柔。”他追过来一把抓上了花柔的胳膊,刚要说话,不想花柔竟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猝不及防,他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可花柔不为所动,甚至目光阴冷,眼眸发红道:“别碰我。”
不过,她刚说完这话,人就失去意识往下倒,慕君吾急忙跃起,接住了她。
“花柔!花柔!”
但花柔已经没有了意识。
慕君吾赶紧抱着她赶回回春林,把睡下了地楚玄给喊了起来。
“没事。”楚玄给花柔看过之后,冲着浑身是水,神情不安的慕君吾道:“她只是时候到了,所以昏睡了。不过,你怎么弄成这样?我给你拿身衣服换了吧。”
“不了!”慕君吾郁郁道:“我得走了!晚上我再过来。”说罢他走了。
楚玄依旧是听着动静远去,再去窗口确认慕君吾已离开后,才迅速回到花柔身边,翻开她的衣袖,拔下了银针,继而取了一颗药在花柔鼻头捏碎。
花柔睁开了眼,她愣了愣看向了楚玄。
“他走了。”
花柔的神情骤然舒缓了一瞬,就变成了不舍。
楚玄皱眉轻斥:“你也太疯了,居然扎脉激毒……”
“不这样,他怎么死心。”
“死心?”楚玄情绪激动起来:“那有那么容易!爱一个人,就算那个人不记得你了,还不是会爱下去,哪怕那个人化了白骨,这里!”楚玄指着自己的心口,用力地一戳再戳:“也永远都是她。”
花柔闻言嘴巴一撇,抽泣起来。
楚玄反而尴尬地愣住、几秒后无措又无奈:“喂,你,你哭什么?”
花柔摇了摇头,只管放声大哭。
楚玄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退了出去—这里已不需要他的存在。
……
“阿嚏!”
早朝的议会上,坐在王座上的慕君吾打了第七个喷嚏。
太监赵富春立刻送上新的手帕,慕君吾抓过捂着口鼻又打了几个喷嚏。
站在正位谏言的张迎判担忧道:“陛下,要不暂停议事,先请太医给您诊治吧。”
慕君吾抬手表示不用,可喷嚏却连连。
“是啊陛下,龙体要紧,还是先……”
“没事!孤不要紧!还是继续吧。”慕君吾强打精神道:“爱卿提议的税赋议案十分合理,孤同意减免,可拟诏。”
“是。”张迎判退回位列,群臣担忧下,都自觉不出列,想着结束早朝,但慕君吾却看向刘彦韬:“都指挥使这边要加紧对城内乱民的排查清剿,特别是……”
话未说完,慕君吾竟身子一偏,赵富春手疾眼快一把扶扶:“陛下!”
登时,群臣错愕、惊慌,太监宫女们手忙脚乱的将人往回架。
群臣中,看似关切的彭玕却眼神思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