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二点整,安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但,是短信。
庄严擦着头发随手拿起来,大年初一第一天抢短信抢到各大通讯平台死机是常有的事。
十一点半的来自付迪,顶不住去睡了给了她个去年最后的问好;还有一条是王茗艺,祝福安宁越来越漂亮,包汤越来越可爱,非常没有营养的内容。
第三条,是陆镇海。
看到陆镇海三个字,庄严忍不住冷笑,人不定在不在国内,还记得招呼她早点睡:“闲的你。”
最后卡着十二点时间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新年好,再无多余的内容。
庄严敏感的看着这条短信,目光突然冷冽,卡着十二点给祝福,而且只给这三个字……
一般群发是常态,群发的内容多诗情画意,二般亲密点是乱七八糟加一堆后缀,就算陆镇海那种类型的,还有一句‘多吃饺子身体好’的废话。
但这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三个字,而且没有署名。
庄严神情一肃,整个人蓄势待发,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
庄严紧绷的心落地,他想多了。
纪小梨看眼没声的电话:“喂。”
“喂,喂!喂?喂喂!神经病。”纪小梨挂了,然后看眼欢闹的人群:“谁看到纪以了。”
“去洗手间了吧。”
“哦。”抱着瓜子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纪以家的沙发也这么舒服。
庄严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守到安宁身边,找准姿势慢慢的抱住她,为自己的神经病好笑:“晚安,小宁。”
初一一大早,地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早起的规定怎么来的已经没什么在意,可实际上即便你睡到九点也没人说什么。
但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六点半安宁睁开眼,因为七点就要让早已等待的老人看到你。
安宁醒来后拿起手机。
庄严神经一绷,在一旁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安宁敷衍的回了几个。
到陆镇海时,嘀咕道:“多大了,还不回来结婚,再加上他的高危行业,伯父伯母得多担心,我就给你回一个:早——生——贵——子。”发送,大恩不言谢。
安宁翻到最后一个:“咦?这个号码是谁?没有标注。”她困倦的坐起来,撩撩头发,反拨回去。
庄严在一旁松口气。
“喂。”
纪辞苦打开窗帘:“恩。”
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
庄严心情不错,他最近一定是太忙,总是胡思乱想,走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两分钟后起来,衣服给你放好了,我去看看包汤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安宁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刷刷牙,洗洗脸,十分钟后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里向婆婆问好。
傅敏光彩照人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别提多开心了,烟花烫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吃饭,吃饭。”
喜气洋洋的吃了早饭,她老人家又回房整理了整理发型,出来等小辈们拜年。
安宁陪着庄严同样去一些长辈家拜年。
每年这种时候安宁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生意场上、世家大族,几家关系不错的小辈互相走动很正常,三五成群的碰上,然后一起坐坐聊聊那就更正常了。
好在,这种场合因为庄严的身份,安宁往往是女人中的中心,所谓中心,就是不用应付某些话题大家也不会说你不合群。
到不是安宁装清高,而是别人聚在一起实在说的很开。她们大多数都比安宁年长,说的内容五彩缤纷能比昨晚的礼花还复杂。
“还不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野心不足蛇吞象,你家的呢,外面那个还在闹。”费姐年已四十,这种事应付过几十件,轻车熟路,所以喜欢传授姐妹们奴夫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