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跌跌撞撞走下山后赶起马车回到皇宫。
却说这晋王回到皇宫当晚睡觉,可能是白天的心事被触,又倍感思念。做了一个梦,醒来抬头望月,追忆白天的事情,耳旁不绝那姬桃的笑声:
她那音色清脆珠润
或吟或歌隽永悠扬。
情不自禁地口中念叨着。忽然觉得身体异样……面颊发烫。
虽说是时光流逝,可是晋王在皇宫里的日子却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可是他不能才出了皇宫两天又跟着出去呀。根据母后大人的要求他必须把白昼的大部分时间交给书院,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若风霜的老师摇头晃脑地在自己面前读诵着诗句,又慢不经心地坐下来逐字逐句的解释说道。周围的他的皇兄皇弟公主姐妹们个个乐此不彼地都是想着自己的那点事儿,还做出面目亲近的样子来。坐在彩色的窗棂下面的晋王时不时的就想起来那个姬桃小姐。她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不经意间的在脑海里浮现着。这个苦衷真的只有坐在外面栏杆上的他的陪伴莫名深知。
出了课堂,两个人就是怀揣着这点心事的的咕咕地转动脑筋。时不时的见到晋王晨起之后两眼发红。精明能干的莫名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事情了,否则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像晋王现在的这个样子给彻底毁了。再说自己是上有老人,又有妻室子女的臣子,一大家子人不都是靠着自己伺候着晋王得到丰衣足食的无忧无愁的生活吗。想这晋王还是个童子之身,平白无故地被那个山野丫头弄的中邪了。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还有如若皇后察觉到了我不自己摔倒金饭碗。日思夜想的不得安眠。左右寻思后,终做了决断。于是有一天便一个人去到那山上的姫家,借故来寻蚕丝又与那姫严见面了。
话说那姫严自从见到晋王他们去过之后,总是在寻思着,如若能为姫桃找到个好的归宿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仿佛死而无憾了。
想这晋王还是个童子之身,平白无故地被那个山野丫头弄得中邪了。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还有如若皇后察觉到了,我不自己摔倒金饭碗。日思夜想的不得安眠。左右寻思后,终做了决断。于是有一天便一个人去到那山上的姫家,借故来寻蚕丝又与那老者姫严见面了。
即便是白衣素士一个入赘的话也能过好生活。再说家里还有好多珠宝,良田佃户,收着租子这些都是可以过生计的了。没想到此时这胡下儿真的又来了,莫不是为他家那个长得美貌洁净的少爷提亲来了。又想起当初那个少爷虽是被自己孙女儿笑话,却偏不回避争辩,看他眼神里面都是情感流露的样子。说实话我孙女儿无论怎样放在前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臣子之后啊。不知道有多少排着队伍来我家提亲呢。也想她这般的花容玉貌嫁个文武全才的如意郎君才是。
见到胡下儿登门拜访,这次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用格外的高档规格招待着他,又是上好茶,又是上瓜果十鲜、端岀来放在他面前的那个铺着厚厚的丝锦的圆桌子上面供他一个人品食着。
“老先生真是好眼力见儿,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故意停话片刻,看那老者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了。
左边的一面墙上的框窗外面不知什么原因开始灰蒙蒙的一片,看时间偏午后过了,有些急不可待地说:“天气渐渐转凉了,我还得早些下山,虽说我是他们严家的下人,但好歹也是个做管家的。我们家少爷命运不济呀……”说着低下头做出一副心伤的样子。“哎呀与我孙女儿是一样的命运。”见到老者哀声叹气。心想这家人还果真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们少爷打小就去世了双亲,爷爷奶奶也于前年走了……”心里暗自咒骂自己,我这不是咒皇上独后吗,还骂了人家祖先。可是为了晋王,他们的这个不昌盛的儿子我有什么办法呢。老天爷不会怪罪我吧。“前生注定。前生注定”那姬老竟然老泪纵横。吓了莫名一大跳。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按照规矩行事,将晋王送到这家小姐的闺房里吗。于是干脆就同意入赘的事情。心想让那晋王先放下相思之苦再说。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回想自己与结发的妻没过到两年又娶了妾。
接下来姬严引他去园子里转悠;
庭前几秋雨,
夜来叶落音。
一边转着又听那姬桃读诗。“我们家那位也是,成日都诗不离口。”姫严越发欢喜。虽说是一荒郊野外,居然有这样的人家,也称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这老家伙是做什么事情的始终未能听他说半个字,口风把控的如同那些朝中的王公大臣们一样,虽是各怀鬼胎,互相见到少不了礼仪,三百六十五天一样的脸色。“因那正门下山不便所以从这院子里的后门进出,一来方便,二来也是少有打扰。”“老先生家里没有格外亲戚什么的需要走动。”“说来惭愧,吾家几代人单传,旁系姻亲早年便无什么来往。”又往前走,看尽是树林密集,房子只中间这一栋,仰头望见楼阁色彩早已斑驳陆离,飞檐翘瓦之下屋檐灰暗。
细雨斜风
半月朦胧
繁星坠湖
远山含黛。
又听那姫桃喋喋不休。
难不成这个丫头嘴巴里就读不出来其他的东西吗?心里暗想道。
两个人转悠之间一起把事情定下来了,连日子都择好了,只等送晋王来了。莫名连更连夜赶回皇宫。
第二日清早,天才蒙蒙亮,便赶到宫中,走过太子殿下的宫殿不远的地方,只见到太子杨勇与侍候太子的自己的发小匡登,扶着太子穿行过那条连接太子宫殿的回廊,见那太子披头散发的模样,心生好奇,跟着也走进长廊躲在一棵芭蕉树下,知道那芭蕉树的隔墙便是太子的宫殿里的路道,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不出所料听到太子的声音:“你若再晚些时候叫醒我,怕是今天回不到宫里来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母后要见我。”“把那妓女弄进宫里来得啦。省得太子殿下时常的深夜往返。”“什么妓女。有你这样称呼她的吗?她叫晓若,小若。你今天个自回家去吧,我自己去母后那里。”又听那匡登反转身出来:“不就是只母老虎吗,呆在妓院里的女人不叫妓女还叫什么……什么破烂货也要……”出了太子宫殿的门气鼓鼓的离开了。
这莫名心里美滋滋地笑着;看来我是做对事情了。急急忙忙走到晋王寝宫里:“晋王还没起来呢。”见到一个小太监出来说道。“我见主子还要你多嘴多舌。狗奴才。”对那小太监吼叱道。“莫大人,不是我多嘴,只是这段时间见到小王他总是无精打采的……”莫名甩袖进了里面去。见到高阔空旷的寝宫,晋王还歪在巨大的床榻中,丝绸的被子滚了一地,走近看地地上还有一块绿色的丝绸捡起来看,仿佛是一块女孩用的手帕,放到鼻孔下面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忽然想起那山上的女子身体也发出过这种香味,难不成晋王他捡了块那女孩儿的香帕回来不成。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痴情的男人。也或许年少不更事,你说那女人,没有得到的时候,男人都是仿佛充满扑朔迷离的感觉,好奇心大于欲望。一旦同床共枕,不就那么回事吗?久而久之又开始生厌,对一个了如指掌的人早已失去信心,如同春天里出去赏花,老看那一种花还有什么趣呢。我看他是还没有醒悟过来。上前正想问候:“听到你的脚步声。事儿办得如何?”听见晋王的声音真的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我去哪里了呢?连忙回答:“请君入瓮。”“你又用错了语句。难不成你要害我性命?罢了罢了,即使要了我这条小命我也要去……”立即起来让他帮助梳洗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长袍。帮助晋王换衣服,见到晋王浑身的肌肤如同白玉般柔软细腻光滑。那女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忽然想起一句老话,少男少女欢悦无比。心里想着只要打发了你的那日思夜想的心思,回到这皇宫按步就班地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好。省得我提心吊胆着。莫名一边伺候着晋王一边心里想。
再说那山里姫桃,自见到那晋王之后,当然在她心里是如同莫名描述的一个别人家的少爷,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朝思暮想的。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从来都生长在这深山幽谷之中,除了她的爷爷,再沒见到过什么男子。因为她母亲的伤痛,让她爷爷不想她接触任何男人。见到晋王纯粹偶然。这姫桃生得颜若桃花,眼若秋水般的静美不说,还有她爷爷从小教授给她的琴棋诗画,而她尤其喜欢诗词,擅长创作并诵读。再说无论书法与诗词她小小年纪已经有一些造诣。再说她这等可视之物,独自生长在与世隔绝的深山之中。忽然的青春萌动的时候见到貌美惊人的晋王不钟情于理不通。虽说她见到晋王的时候口舌是伶利了些,那也是她内心的一种表达方式。虽然她生长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拘束,是自由自在的长大的。有出众的相貌,有些造诣的才华,有那么的年纪,一切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了。
此时的有了一颗女儿家初长成的时候颗萌动的心。比较之前更加期待生活与打扮自己,仿佛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同她卧室的窗户下那方小小的池塘在秋风吹拂下的莲花,迎接着那一天的盛开的样子。
她有个Y环长得小巧可人,名叫可儿,正在给她梳头发,两个人又聊着一些家里昨日发生的事情:“小姐,昨天那个什么叫胡下儿的人又来过了,没见他们说几句话便由老爷领着他在我们院子转悠了半天,然后老爷送他出门的。”“是吗?”“好像老爷高兴得红光满面的样子。”正说着听见姫严说声音:“桃儿啊,爷有喜事来告诉你……”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我正给小姐梳头。”“那你们一一会儿到堂屋里来,我等你们。”声音里都透着愉快的感觉。
这边打扮好了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生活里有了一种仪式感,从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姬桃,忽然间对自己的衣装容颜格外的注重起来:“可儿,我的那个染指甲的粉籽花油呢?”姬桃照了照镜子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低着头翻弄着梳妆台上的几个盒子问道:“小姐你不是从来都不染指甲的吗?这个油我到是听几个老妈子说过,她们到是制作过。”“不是说你给我拿了一瓶过来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能是哪个老妈子自己的指甲油用完了临时有事又来拿走了给小姐你的吧……我去问问……你说这些个肥婆似的老妈子也是,成日里只想着打扮,围着老爷转悠。还擦得个花里花俏的……”听见可儿一边嘟囔着出去了。
这姫桃那里等着她呢,收拾好了潇潇洒洒地往厅堂里走去。她的房间门外面左边一条回廊通各个房间,右边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通往花园。那小径两旁长着一丛丛的茂密的芭蕉树仿佛遮天蔽日的感觉。这廊道下面却是一片池塘,见到微风吹拂下一片翠绿翠绿的莲叶,其中间或杵着的两枝莲花,迎风摇曳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句感慨,诵读起来:
斜看秋阳淡淡光
余晖映照花成双
台阶青苔又覆盖
只望有人远方来。
心心念念地想着爷爷今天要告诉自己的喜事儿,定是那严少爷带来的了。跳跃几步上前。快到厅堂屋里了,路过几个老妈子住的房子窗户下面,听见可儿正在教训她们:“你们那个偷了小姐的指甲油早点各人拿出来哈。省得我挨个房间的搜。你说这人做事缺德不缺德,吐出来的口水又舔回去。明明送给别人的东西了……”“不就是指甲油吗?我们跟着到那外面的山坡再采些粉籽花儿回来制作不是了吗?用得着这么心思动众的。谁不是吃住着主子呢。”“你……”这姫桃听到连忙连进去对她们说道:“一会儿去山坡采粉籽花我也去……到厅堂里来叫我哦。”
因是官宦世家,又略通诗书的姬严,虽己花甲之年依然是神采奕然的样子。说到对当朝的政事他虽是前朝的官员,也不过问。只是谨言慎行而已。因为是在隋文帝建功立业的时候自己隐退江湖的,所以外界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是有钱的人家。他家的佣人老妈子都是跟着他几十年一起过来的人些,也是因他的善待下人吧,大家相安无事地安稳地在这里生活着。只是些个Y环是有了姫桃才到处收买来的。主要是搁在姫桃身边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占据着这片房子的高地,外面廊道水池,厅堂显得格外宽敞明亮。不像那姬桃的闺房在一片浓荫覆盖之下有些阴暗。
见到姫桃活泼开朗地进来,仿佛已经知道什么喜事临门。还没有等姬严开口:“那家伙什么时候才上山来呢?”姫严听了大惊失色地问道:“你己经知道了吗?我与胡下儿的议论你没有听到啊。”“什么议论不议论的……我知道他会去提亲。”“这个你也知道了?”“他们家少爷来的那天不都告诉我了吗?”“他与你私下里说过话?”“是啊,临走时还扯走了我手上的绿色绣帕哩。”“他就沒送你什么东西作定情之物?”“他说家母管得严不允许身上佩戴什么值钱的饰物,拔了一束头发下来送给我”“他的头发。”“是啊,我存放着哩。”“天呐,看来我是没有看走眼啊……还是个如此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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