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明钢率先开口之后,在场其他人也都纷纷朝着叶伤寒投去质疑的目光。
天音瞪向贺明钢,冷声说:“贺明钢,你费什么话呢?我老公能不能治好小凡哥哥的病关你什么事?”
“呵。”
贺明钢如今的手里已经没了股份,索性也不再惧怕天音,他不屑一笑,说:“天音小姐,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为了鞠老师、为了大家着想。如果你的老公真能治好鞠小凡的病,何必非拖到明天?”
不等怒气冲冲的天音反驳,贺明钢当即又挑衅地对叶伤寒说:“姓叶的,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鞠小凡带来,如果你真能当着大家的面将鞠小凡的病治好,我就当面向你道歉,如果你不能,那就给我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敢和我赌吗?”
叶伤寒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着贺明钢,说:“贺明钢,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何必需要你的道歉?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喷粪我都无所谓好吧?”
“嘿嘿。”
贺明钢邪邪一笑,说:“所以,你是不敢吗?怎么说你都是天音小姐的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吹牛皮说大话,简直就是丢了天音小姐的脸!天音小姐嫁给你这种人,魔音传媒的未来堪忧呢!”
贺明钢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高层纷纷不由自主地面露担忧之色,很明显,他的话的确是让大家感觉到不安了。
叶伤寒之所以打算明天再去给鞠小凡治病,那是不想耽误了大家的聚会,可贺明钢咄咄逼人,煽动人心,他就只能临时改变主意了,他说:“贺明钢,一个人真的不能太坐井观天,你以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能做到就是吹牛皮、说大话吗?”
贺明钢眼前一亮,忙说:“这么说,你是答应和我打赌了?很好,我现在就让我的助手把鞠小凡带过来。”
唯恐叶伤寒反悔似的,说这话的同时,贺明钢甚至都顾不得与一脸忧心忡忡的鞠鞠商量,赶紧掏出了手机打电话,那架势就仿佛已经赌赢了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似的。
天音看在眼里,急得不行,倒不是说她不相信叶伤寒的医术,而是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见贺明钢顷刻之间已经安排了人去接鞠小凡,而鞠鞠也同意了,天音不得已只能咬牙说:“贺明钢,你要和我老公打赌,我绝无二话,如果我老公输了,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立刻就能给你。可正如我老公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道歉值几个钱,也能拿来当赌注吗?你想用区区一个不痛不痒的道歉换我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你要真敢赌,不妨拿出与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股份同等价值的东西来做堵住……”
“呵。”
都不等天音把话说完,贺明钢突然淡淡一笑,说:“说能治好鞠小凡的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老公!他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既然这样,魔音传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想要也得不到啊!天音小姐,你这么怕输,难不成你也认为你的丈夫是空口说瞎话,根本治不好鞠小凡的病?”
“你……”
饶是天音能言善辩,此时也被贺明钢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毕竟扪心自问,她对叶伤寒的医术是没有十足的信心的,理智告诉她,不管叶伤寒的医术有多高明,也不可能轻易就让天生残疾的鞠小凡变成一个健全的人。
注意到天音脸上的担忧,叶伤寒便拉住她的手,安慰说:“小康,你别担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啊?”
天音贝齿轻咬,微微点头,一脸坚决地说:“老公,我陪你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在几个男男女女的簇拥下,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已经进了鹧鸪天。
鞠鞠看到轮椅上的人,赶紧快步迎了上去,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小凡,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鞠鞠当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贺明钢打电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鞠小凡从家里过来,就算是飞也不可能这么快。
鞠小凡遗传了鞠鞠的颜值,虽天生残疾,可却生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非常英俊,只不过因常年坐在轮椅上,缺乏锻炼,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见鞠鞠迎上来,鞠小凡忙说:“妈,大概半个小时前,贺明钢叔叔的助手打电话到家里,说您出事了,我这才过来的呢!”
叶伤寒记得很清楚,半个小时之前,大概正是他对鞠鞠说自己能治疗鞠小凡的病时间。
也就是说,那时候贺明钢就已经抓住了机会,直接派人去接鞠小凡了。
想通了这一点,叶伤寒忍不住朝着贺明钢投去阴冷的目光,并饶有深意地说:“贺总好深的算计,难怪能和曹明亮是朋友!”
“嘿嘿。”
贺明钢得意一笑,说:“叶先生别误会,怎么说鞠小凡也算是我的侄子,我这个当叔叔的关心他也是人之常情嘛。叶先生医术高绝,还请你赶紧为我的小凡侄儿诊治吧,我们这些人可都等着叶先生妙手回春、让鞠小凡从轮椅上站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