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赵飞山,“什么医术?我说了无数遍我不是大夫,怎么连你都不信!我只是恰巧知道一些缓解常见病情的办法而已,并不会治病!”
“……”赵飞山看着凌琳的目光闪过复杂的光,“那,我可以去学吗?”
“我在大厅看病,你要学自己过去,我不会给你开小灶的。”凌琳重新看回月亮,“教人什么的,太麻烦。”
赵飞山像是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了他那一直笑眯眯的双眼,“你看病的时候谁都能进?”
“……”凌琳无语的又看了他一眼,“大叔,我在酒楼看病哎,又不是在官府,还有闲人免进这一说?”
赵飞山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现在的收获远远超过了他原本的打算。这个人身份成谜,主子查了大半个月也一无所获,若说他是己国的人,知己二国虽说曾经亲似一国,但如今也渐渐有了隔阂,尤其是不久前的假公主和亲发生后,虽然这件事普通平民并不知情,但就算抛却国别,己国虽然不存在医术被大家垄断的情况,一些家境尚可的平民百姓也能看得起病,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传授医术怕也是没有人愿意的,谁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秘技交与他人呢。利益至上的丰国人更不可能,他到底是哪里的人,到底什么身份,来旭阳城到底什么目的?
“大人。”小厮双手捧着个红布包奉至赵飞山前。
赵飞山回过神,刚想接,却被起身的凌琳抢先拿走,“谢了。”凌琳颠了颠,“走了。”
身后传来赵飞山不甘带有惋惜的声音,“你说你虽不英俊,但也称得上五官端正,何况年纪轻轻,便上能治病救人,下能识文断字,左能理账算术,右能拳打武夫,怎么就……怎么就……”喜欢男人呢!赵飞山将剩下的话硬咽了下去,他不能毁了别人的名声。
凌琳停下步伐,郁闷的看着一脸痛色赵飞山,怪她咯,做了二十年喜欢男孩子的女孩子,然后突然变成个男人就要去喜欢女人了吗?那她回去不就成百合了么!头可断,血可流,性向不能改!宁愿断背,绝不百合!
“哦,那个,有个事我忘了说。”凌琳突然想起今天来的另外一件事。
“什么?”赵飞山疑惑的看着她。
“我过来告诉你我要开始看病是为了让你加大保护我的力度。”凌琳解开红布包,拿出里面的银元,在手里颠着。
赵飞山神情一顿,顷刻恢复了在人前深不可测的笑眯眯的样子,“仁义小兄弟的意思,我好像没听懂。”
凌琳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玩着银元,“你的所求我大概有点了解了,你究竟是哪边的人我也不会问,不过,你能把我引荐给皇帝不,看在我愿意公开传授自己医术的份上?”说到医术,一阵心虚。
赵飞山的笑容僵了一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仁义兄弟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府衙,哪有面圣的荣幸,怕是帮不了你啊!”
“哦,好吧。”凌琳将银元重新装回布包,转身便走,“那我的安全就交给赵大人了,回见!”
“呵呵呵,身为旭阳城府衙,本官自然要维护城内百姓的安危,陆先生尽管放心!”
凌琳没有理身后变了态度的赵飞山,径直离开了。
而凌琳走后,赵飞山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赵飞山竟是毕恭毕敬的对那人下了跪,“主子,陆仁义怕是不好控制。”
“你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来人摩搓着下巴,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
“小人愚钝,尚不可知。”赵飞山没了往日的笑容,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他是知道了你派人暗中跟踪他了?”
“恐怕是的,小人办事不力,请主子降罪。”赵飞山匍匐在地。
“赵叔,你言重了,不过,你说,我的长相能不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呢?”来人似是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主子!”赵飞山讶然的抬起头,“主子不可,就算他有些怪才,也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不堪之人,主子犯不得为此人……”
“赵叔,”来人不禁笑了,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芒,“看来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了,真了不起啊,陆仁义……他一直在收集各国的信息又是为了什么呢?”
“主子,此人怕是不能长留。”赵飞山眼里闪过坚定之意。
来人收回思绪,低头与赵飞山对视,“赵叔真的很让人伤心呢,说不定人家仁义小兄弟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呢!”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