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要求他留下来学习打理公司,他便与田乔分道而行。但两人的联系并没有就此中断,田乔每个假期都会回来看他,而他也会利用出差之便,给他带些家乡的特产。
在他的心里,田乔像是他的一个弟弟。而不是郁禾瞎想的这种关系。
至于田乔对郁禾提出的打胎要求,委实让他意外。甚至无法接受。
但郁禾没必要撒这种能立即被拆穿的谎话。
现在这个人比以前要聪明得多。
楚凌冬转念一想,大概是田乔看不过自己被人如此绑架,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出此下策。
不过,他并不喜欢任何人插手自己的私生活,包括田乔。
“这事我会处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楚凌冬说。
“那就好。”郁禾说着低下了头去看书。
他的态度要对楚凌冬逐客令。
“许安。”楚凌冬忽然叫出这个名字。他声音稳定,脸色冰寒,但空气中无所不在精酒分子,暗暗地提示,他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地那么刚硬。
郁禾配合地抬起来头。不动声色。
但楚凌冬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带着没有任何目的性的,强大与八风不动。
郁禾也是心理素质过硬的,被他这样看着,心里也有些发毛。
“在看什么书呢?”楚凌冬问。
“随便看看。”郁禾说。
楚凌冬把书从郁禾的手里抽了出来,是哈代的《还乡》,自己的高中读物。
看来这人挺中意自己的书房。
楚凌冬把书扔在床头柜上。
但还没等郁禾惊讶,楚凌冬的视线又让他头皮开始发麻。他的目光开始向下划。
郁禾清楚自己的穿着。那件黑而透。
楚凌冬的视线依然刚硬,但渐渐地有了热度。
郁禾的手不由又握了握,握了一手冷汗。
“把衣服脱了。”楚凌冬的声线微妙的有了些变化,让他冷淡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磁性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郁禾嘴角动了动,却不敢真的发问。
“我想摸摸孩子。”楚凌冬说。
五个月已能明显能感觉到胎动。楚凌冬的要求如此合情合理,郁禾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或者该不该拒绝。
毕竟楚凌冬是孩子的父亲。与孩子做些亲子互动也是可以的。
算了。反正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郁禾自我放逐地想。
他自己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这些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人体器官。
没有任何神秘可言,更不会有什么绮丽的联想。
他身体向后面的垫子靠上去,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点,然后掀开被子,扯开那件形同虚设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