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难怪齐将军喜欢动粗,她这会儿也很想抽白永春一顿了。齐妙觉得自己跟本就不该来,直晾着这两人在这里吃茶到肚饱便会自己离开了,她到这里来听畜生不如的人说话到底为了什么。除了在外人面前全一张脸面,别的什么都没得到,还让老色魔多看了她好几眼。
齐妙这会儿觉得白希云给她戴上面纱太明智了。
“安陆侯说话不觉得牙碜?你好与坏与我什么相干,最在乎的应该是安陆侯夫人才是,至于你,若你不是阿昭的父亲,根本看也不想看你一眼!”
白永春觉得美人盛怒也是一种风景,她越是骂他,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幻想她是如何求饶的!
齐将军觉得女儿是在挡自己的升官之路。又想打人了,偏被一心英雄救美的亲家拉住。
齐妙越看越是厌烦,冷冷道:“我们是被莫名赶出来的,还被断了月钱,那个家往后除了分家的时候之外,是都不想回去了。若安陆侯还讲一些公道,就回去好生问问您夫人罢了。还有齐将军。”
齐妙忽然笑了,虽然隔着面纱敢不真切她的五官,但那含笑的眉眼却透着一丝凉薄的嘲讽。
“我才刚还想,该感谢齐将军卖女求荣为我谋了好姻缘。只可惜家里如今只剩下一个齐婥,只能再卖一家了。你可要在想想退路,选个好买主啊!”一拍额头:“啊,对了。还有个苗姨呢,苗姨卖的说不定能更好呢,你说是不是?我都已经被你卖了,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跟前充当父亲的角色,你若是个男人,自己混好仕途,不要牵累女人,就是死了齐家列祖列宗见了你都要夸赞一句,如今你这样,还是好生想想往后到了地下要如何给太爷爷他们赔罪吧!”
“你这个孽障!逆女!”
“祝您买卖成功,高官厚禄。”
齐妙微笑行礼,又转向白永春:“祝您身体早日康复。”随后微笑吩咐,“送客。”
“是。”问莲和爱莲都觉得心下暗爽,上前来强硬的要送客。
齐将军和白永春虽算不得什么名臣,也不得多少好名声,但在人前就算在朝为官之人当面也要客气的称呼一声,谁叫这两人做了姻亲,而安陆侯有与万家交好呢?
这会子却被齐妙当着仆婢的面数落个够,然后被强硬的送了客,站在门前望着不远处什刹海上湖光山色,二人一时间气闷的无言以对。
白永春开始埋怨:“亲家今日也是太过心急了。好好的女儿家面前当然是要好生哄着,哪里能来硬的呢?”
齐将军气的肺都要炸了,心说他是管教女儿,又不是哄骗姘头,可到嘴边的话还是不好说出口,只得叹息道:“亲家说的是,我也是因关心亲家的身子,得知小女竟然会那样的功夫,一则惊讶,二则又觉得歹毒。也不知她是从哪里看了杂书学来的。真真家门不幸啊!”
齐将军亲热的拍拍白永春的肩膀,又道:“你放心,妙儿此时应当也是在气头上,自个儿犯了错还不忘了钻牛角尖,等她回过味来,我定劝她回心转意。想来上一次也是亲家公当着人前说话,才犯了他的忌讳。”
的确如此。上一次他是太过激动了,一想反正儿子活不长,就当着他的面说了那番话,结果惹得齐妙面皮上挂不住了,才会对他如此。
只是如今她说话每次都是撕破脸的态度,不像从前还会柔柔的称呼一声公爹,恭敬的行礼,这样反差叫他心里不舒坦,也很焦急。
都这么多日子了。恐怕第一口花蜜已叫白希云那个混账吃了。
不过,懂事的妇人更有情趣。如此娇娃不知会怎样勾人呢。
白永春对白希云的讨厌更甚。若不是他碍事,相信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也不可能抗拒的了他的温柔呵护。怪只怪白希云怎么不死!
齐将军察言观色,心知白永春一心都扑在了女儿身上,觉得很是欣慰,幺女比长女嫁的好。齐好嫁给个傻子,这几日就要临盆,生个孩子有能如何,那梅翰林家里能力到底有限。就不如齐妙,没有白希云,还有白永春。
要紧的是白永春一心一意想得到齐妙。
只要他有想法,他就有机会可趁。
二人各怀心思,面上客气的相互作别,心内怀的却是别样想法。
一个想着如何能让齐将军在出把力,帮他得到美人心。
另一个想如何让白永春满意,顺利在兵部尚书万从元跟前得到青睐。
齐妙这厢才进二门,就见白希云正负手站在廊下。才刚换上一袭半新不旧的浅蓝直裰,消瘦的身姿却挺拔的犹如劲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