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大营北方十里处的官道之上,数百鲜卑骑军正在向北仓皇而逃。
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虽有火把照明,但也不过方寸之间。只见这伙骑军行至一处时,却被地上的陷马坑给绊倒在地,顿时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
这伙鲜卑骑军当先一骑连忙停下马来,扭头看去,见身后骑军皆倒地,连忙出声问道。
“诸位欲往何处?”
这时官道两旁涌出数千身着厚重铁甲的汉军士卒,将其团团围住,为首将军立于人前,笑道。
“我等掩护头领杀出去。”
见是汉军,上百名未曾从马上摔倒的鲜卑士卒连忙把刚才说话之人护在中间,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还是位头领,不知唤做何名?某家镇北军陷阵营主将高顺。”
初闻这伙鲜卑骑军中还有一位头领,高顺顿时面色一正,喝道。
“我乃魁头是也。”
魁头此时都有把那亲兵掐死的想法,见躲避不过,其只好开口应道。
“原来是魁头大头领当面,还请下马一叙。”
高顺闻言后随即咧嘴一笑,暗道主公他们已经战胜鲜卑,如若不然,这魁头怎会在此处?
其实事情也正如高顺所想一般,当步度根被擒,杨帆亲率大军杀入鲜卑军营中的时候,战局已是接近尾声,魁头见事不可为后,带领麾下亲兵出了大营向北逃窜。
令其没有想到的是,镇北军居然早就想到他逃跑的路线,并在途中设伏。看着四周这群穿着厚重铁甲的汉军,魁头顿时苦笑一声,随即翻身下马素手就擒。
魁头三兄弟来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可此时却是兄弟三人均战败被擒,还真是世事无常。
马邑城中,府衙之内。
“步度根,此时此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眼前这位被五花大绑的草原汉子,杨帆微笑道。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
步度根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你步度根年少成名,一身勇力却无出手之机,满腹谋略苦无展现之时,为何那些酒囊饭袋总是位高于你?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恨?”
杨帆亲自给步度根松绑,邀他一道坐下后,递了杯水酒在其面前轻笑道。
“我不过一小部落首领之子,不知杨镇北你在说些什么?”步度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自嘲说道。
“檀石槐乃一代雄主,可却是龙生猪狗,其子和连不过一庸人,才能不及其父十分之一,这样的人岂是明主?”
见步度根一脸惆怅,杨帆亲自给其倒酒,笑道。
“杨镇北此话何意?但说无妨?”
步度根一口喝尽杯中酒水,淡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