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灏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拳头在半空握得嘎嘎作响,该死!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敢甩下他一个人逃跑!她以为自己能跑掉吗?她以为这件事情,用逃跑就能解决吗?
该死!
更是找死!!
怒火中烧,越想越气,恨恨地踢了一脚沙发,再叫司机查她的下落。司机很快就查到:“苏小姐去了火车站,她走得很匆忙,直接叫酒店的车送至火车站。”
“去哪里?”
“去祁城。”
“追!”他能从上城追到江城,就能从江城追到祁城。他就不信,她能逃出他的五指山。这次再把她抓住,他一定不会再客气,扒了裤子就干,干到她几天下不了床。
臭女人!
苏可心打了一个哆嗦,从梦中激灵冻醒。火车上铺的空调好像坏了,一直对着她吹,吹得她头晕恶心。换到那头睡,又久久睡不着,耳边盘旋着妈妈沙哑无力的声音。
爸爸的坟坏了?
爸爸的坟好好的怎么会坏呢?
会不会是罗丝雨?罗丝雨找不到她,就拿她爸爸的坟出气?出气?怎么出?挖塌爸爸的坟?朝爸爸的墓碑泼油漆?还是……一夜无眠,胡思乱想,越想越气,决定打电话问问罗丝雨。发现手机没电,爬下去充电又发现充电器落在酒店。
算了!算了!
先回去看看,看完之后再来做决定,万一不是罗丝雨呢?
心情烦乱,熬到凌晨六点,火车准时到达祁城。她飞快地跑出站,再跑到对面的长途车站买了第一班回城的车票。路上又转了三个小时的汽车,到达后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摩的,她才终于回到偏僻又荒远的故乡。
故乡远离城市,很穷!
但民风淳朴,空气优良,风景如画!
土路修得不宽不窄,仅够两辆摩托车相向而行,她贴着路边走。偶然遇到熟人就停下来打个招呼问个好,再随意地扯上几句闲话。之后再接着往祖山赶,昨晚和妈妈已经约好,今天她们直接在祖山碰面,一起先看看爸爸的坟。
爬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山,她终于能看见妈妈瘦削的背影,放开嗓子大喊了一声:“妈!”
妈妈没有回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身单影只孤孤零零地站在爸爸的坟前。此时的时间不是清明不是祭拜日又正值中午吃饭的时候,所以祖山没有其他人,只有妈妈和一排排错综复杂的坟。
如此再看,更觉妈妈孤单可怜!
苏可心鼻尖发酸,她加快脚步往上爬,两分钟之后来到妈妈的身后,擦着汗水气喘吁吁地叫道:“妈,我回来了!”
妈妈还是没有回头,后背却在瑟瑟发抖,好像在极力隐忍着某种痛苦又强烈的情绪。
苏可心好心疼,往前又走上两步:“妈,你别担心,坏了总能找到原因。你让我先看看爸爸地坟,如果真有坏处,没理由我找不到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妈妈忽然转过身扬起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她脸上狠狠煽来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又响又脆,响彻整个祖山,惊扰苏家亡灵:“你还有什么脸回来看你爸?你自己在外面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苏可心,你爸是怎么教你做人的?你这样做人,是不是巴不得你爸的坟坏了?是不是巴不得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