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心被拦住之后,再怎么冲都是冲不出去,她嗷嗷地哭,哭得撕心裂肺。
萧沉灏。
萧沉灏不知道她在这里。
不知道她想追他,不知道她在叫他。
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等她,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他肯定早就走远。走远了又要去哪里找?等了这么久才有这么近的距离,再等下一次又还要等多久?
苏可心哭得站得不起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她在纸上奋笔疾书,语气愤恨,绝情灭爱:“好玩吗?把我软禁在这里,好玩吗?”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得到的,就该给你得到?”
“你怎么不去做总统?”
“你怎么不去做天皇?”
“你怎么不去软禁他们?怎么不去他们的面前嚣张放肆?”
“我好欺负是吗?”
“我没有反抗能力是吗?”
“我可以任你们揉圆搓扁是吗?”
“你想把我当成黎栗,我就要做黎栗是吗?”
“滚!滚!滚!全部都给我滚!还过什么春节过什么除夕,去他妈的春节和除夕,一帮子畜生畜生。”苏可心一张一张的写,写完撕下丢给他们,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绝食。
气氛变得凝重。
苏可心坐在窗边,手旁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没有人敢闯,也没有人敢劝……崔婉桐心疼自己的儿子,也是不敢在这时候刺激她,悄悄地和他们商量:“快点想想办法,她能饿,孩子们也饿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这样?之前她还挺乖的啊!”
金天城明白原因。
章铭也明白原因。
每逢佳节倍思亲,或者就是这样。苏可心的脾气算好的,也算能忍的,为了朋友为了大局也是可以做出牺牲的……可她必竟是个女人,做到这一步真的是仁至义尽。
章铭没有说话,看向金天城。
金天城的脸黑成幕布,将她写的纸条紧紧拽在手中……这段时间他的状态好了许多,也享受这种简单的生活,他知道她不可能成为黎栗也不会是黎栗,可是她可以成为她自己站在他身边。
他不介意她的身份不介意她的孩子,只要她肯留下他什么都可以接纳。
萧沉灏有的他都有,他并不比萧沉灏差。
如果说以前是一种病态,那么他现在是真的爱她,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朝夕相处后,她还能惦记萧沉灏?不是说日久生情吗?不是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吗?不服气,手紧紧的拽住字条拽得变形,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或许她只是心情闷了,明天让她出去走走,我去给她准备衣服。”
转身走了,甩他们一个不肯让步的背影。
崔婉桐表示支持。
章铭表示无可奈何,病,都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