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和老大自从被生化酵母王病毒感染后,得不到有效药物的及时控制、补给辅助疗效,病情一直往恶向方向发展。雄叔虽然是营养学博士和药计分析师,但是面对超级病毒忽如期来的袭击显然也无计可施,因为这些竟外之事发生的这样突然,发生的这样蹊跷而又这样的异常凶猛,是任何人猝不及防的,虽然雄叔竭尽思虑在配药上下了一翻功夫,整天皱着眉头忙来忙去,配来配去,但是这样无为的忙碌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挽救什么呢?
似乎雄叔配制的药不起什么作用,就象投到大江大河的一股逆流,阻止了一下大潮汹涌的冲击,那大潮很快就吞掉了它,然后又义无返顾地向前漫卷和延伸,他的缚鸡之力似乎根本挽救不了什么,只能掉到大江大河中听一下响声儿,涛声依旧。
鬼头和老大的病情弄的人心惶惶,所以第二天大家全体休息,第三天第四天还是体息,一口气休息了四五天后,鬼头和老大的病情还是无法控制一个劲地恶向发展。看来,这个超级病毒不是一个善茬子,它是他们的克星,并且在潜入他们的肌体后似乎还要不屈不挠地把繁衍子孙万代的事业做下去,还要野心勃勃发扬光大。
雄叔这几天总是见缝插针地翻看上的一些方法他都试过了,从配药到打针,甚至熬到莫名的草药给老大他们喝,但是他们不屈不挠的斗争在这凶猛的超级病毒的袭击之下收效不大,那么他们只有把这生与死的较量在坚定不移中做下去!
现在,雄叔皱着眉站在雪亮的一片阳光里,对若有所思的林超说:“阿超,你再用异能查查,还有什么特效药没?有特效的法子吗?”
林超低着头思谋着什么,终久弄不出一个什么方案来,他怅然地望望天空,焦虑的目光跌落到雄叔的身上便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雄叔,那些药物我已经查了,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几次了,就是那样样嘛!”
雄叔搔搔头皮,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次这样问林超了,出于本能也只是一个劲地问林超,林超有苦难言,一时也感尴尬,找不出克制超级病毒的良效药方,林超一时感觉似乎欠了雄叔什么,欠了大家什么。
林超这几天跟着大家忙忙碌碌,就象一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而雄叔还在无奈与特忧愁之际时不时“榨”他一下,雄叔把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喜欢抛给林超,这似乎是天经地仪之事,眼看他象秋末的黄瓜再也榨不出什么来,雄叔就着急了,于是皱着眉头又向丑丑他们那边走去。
“丑丑,你不是也有异能么?你看看有什么法子?”
雄叔站在丑丑和鬼头的跟前,好象又硬着头皮和丑丑说话了。
向丑丑求救,他似乎感觉他不象林超那般随和而又踏实,这个丑丑虽说也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大男孩,但是似乎就爱和游鱼、鬼头这两个人混在一起。
雄叔风闻他们的一些行迹,所以他认为丑丑是被鬼头带坏的一个人,还有一个同案犯游鱼,如果把他们三人编在一起做事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一个石破天惊的大事儿,而且可能还是一些混蛋事,所以雄叔虽然不大说话,但是心里对这三人似乎还是有点小小的看法,当然这个想法他从未从嘴里说出过,他的心已经告诉他了,这三个去了一块儿说不定变成混球一堆了。
一木为一树,二木为一林,三木变成一个大森林,这个道理那个不懂?
林超望着雄叔踩着软绵绵的沙石向大家走去,伸开双臂打了一个呵欠,这几天他虽然跟着他们瞎忙,但是他一点也不肯放松自身异能的修炼,总是见缝插针地把时间空档填的满满的,鬼头和老大的病情令人头疼,令人郁闷,令人愁苦,令人发疯,但是又不得不让人跟着忙,忙的累死累活,忙的劳而无功,忙的茫然而机械。
那么就再搜索一次吧!林超已经经过n次这样的搜索了,虽然做这份异能的工作对别人看来或许是轻松的事,但是对林超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异能运用是他全身全部的脑力和体力的结晶,特别是脑力劳动,异能的运用过程几乎全部是脑力劳动,如果说有体力劳动,那也是说是一种丝丝缕缕的附加,最后的体力劳动就是异能的全部运用和释放。
已经轻车熟路了,那么无须再绕弯拐角,林超深吸了一口气,只听叭的一声,在他绵长而又沉稳的呼吸声中,他的人肉开关竟然又重新自动开启了,一时蓝荧荧的体格电蠢蠢欲动着,随着轻微的嗡嗡声,体格电很快就转入运行,一格一格地闪烁着交替着输送,他的大脑中的运行程序开始展示和体检,林超嫌自身的体检系统太慢了,这几天他已经反复检修维护了自己的人肉各机械,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又深吸了一口气,从容地跳过了这些主菜单的展示和体验,把目标定在大脑屏幕上。
其实,这几天他满有把握整理自己体内的事,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放开了,因为按他那天的私下调查结果看,他满可以把那些闲杂人员,机关人员,甚至大小领导都下放到车间去,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毕竟是有区别的,想想自己的异能,它不是体力劳动的结晶,而是脑力劳动的结晶,所以他最终放开了大肆杀罚的念头,让他身体内的一切秩序如一地按部就班走。
但是放开并不意味着坐视不理,并不意味着放任自流,并不意味着姑息养奸,并不意味着一筹莫展,这个计划在他深思熟虑中的推理中。他知道一个决策和计划不仅需要有深思熟虑的头脑,而且还需要长远发展的眼光,这个答案在他的心中。
不急,等他酝酿成熟再说吧!
天大地大物大,都大不过自己有意识的筹谋策划中,一个稳步、富足而又强大的自然王国不是一下就能形成的,而是靠长年累月的积累,靠经验的总结,靠智慧的积淀与升华,变不通为通达,变停滞为前进,由岁月慢慢地流逝,由时间慢慢地浓缩提炼而成的,那应该是所有的美好的一切凝聚而成的东西,那个东西叫做精华。
是的,精华,因为稀少而放出光辉灿烂的标识,实用而罕见,所以叫精华。
精华是什么,不需再搬字典引经据典,精华就是一句话,超级好的就是精华。
在人体异能里,林超绕过了四季如春的老掉牙的风景,绕过了花草鱼鸟的嬉戏,绕过了海滩夕阳的美好,绕过了月下有情人如影相随的垂钓——为什么说垂钓呢?因为林超看到情人成双成对都不由牵动他思念的情怀,想起地球那端还有一个叫苗苗的情人,而且想起苗苗来,想起苗苗那美妙而性感的身体,那大大清沌的明眸,而红红又线条很好的嘴唇,总使他想回到万水千山的那边和苗苗相会一场,两人再一尽缠绵,一尽温柔而又陶醉在月下老下的杨柳岸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林超不是柳下怀,他纯纯是一个凡夫俗子,所以他六根未净,不仅拥有见不得人的心思,而且还捅有鲜为人知的风流媚骨。
又绕过了人体肖像显示后,走过一段黑黑而寂寞的路,前面豁然闪亮了几秒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汹涌的能源波已经涌了过来,把他轻轻地飘浮在黑暗里,一时林超象坐在火车里正在穿越山洞里的隧道,无声无息地前进着,象闭上眼眸的黑暗,透不出一丝明亮来。
无声无息的穿行中,林超感觉自己象无声无息的鸟儿,独自滑翔在无边的黑暗里,无边无际的黑暗簇拥着他向着深不可测的深渊里掉去,掉去。
下意识地提了一口气,林超感觉自己又象一只气球似的向上飞,飞,一直飞,飞到一丝比较昏暗的地方时前面又豁然而亮,原来,他已经穿越了黑暗。
忽然前面一片雪亮,林超的眼睛竟然有点睁不开,他下意识地又闭了一下眼睛,就在他闭眼的时候,雪亮一片的地上竟然开出无数的花儿来,如一副春暖花开的季节。
林超深谙他的一些程序,无数的花儿盛开在洁白如莹的原野上,必然有绿色东西在隐动,他正这么想着时,雪亮的原野上果然有绿草在闪动,一簇一簇时隐时动着,继而便是一大片连缀着的绿。
好可爱的绿啊!
红花还需绿叶衬,他正这么想着时,那一大簇的绿不动了,而那突然生长出来的鲜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又突然纷纷掉头向草丛飞去,一枝、二枝、三枝……缤纷的花团让他目不暇接,而那些花朵儿在他愕然的表情里纷纷又插向草丛,一时形成花与草的春天。
红花、黄花、白花和蓝花等五彩的花竟然开放着,待这一切的花开季节落定时,那些花儿就不那么动了。花儿虽然不动了,但是其它的东西还在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