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发叔说家里有急事走了,你来刚好,凑个脚,陪陪我表侄女!”阿平婶热情地把步仕仁同学按在了座位上。
“阿平婶,你不过硬!不打!”
“打麻将,你会不会不要紧,关键是要有钱!你带钱了吗?”
坐在上首的国平哥说话了,因为上次阿平婶耍赖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国平心有芥蒂,脸色阴森森的,故意说给阿平婶听。
“是啊,打麻将要钱啊!”步仕仁记得姑姑临走时曾经给自己送过八十元的,可是那一套如今穿在冬菊身上,眼下穿的可是村长东午的衣服。脸色顿时红了,但为了不使自己第一次就在阿平婶的客人面前折了面子,勉强笑道:
“我步仕仁打牌是从来不会含糊的,头打二开,这牌上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吗?你说呢?阿平婶。”
还没等阿平婶说话,国平又说:“少来!头打二开,三打四不来!这样的事我们又不是没遇见过?你看冬发叔刚才就不是这样的吗?钱没带几个,打干了就说家里有事就溜之大吉,还跳了老子八十多元的伞!快亮货,要不然,我也转移啦!”
“不过我还是想试试,阿平婶。钱嘛,不要紧的,阿平婶这里不是可以垫一些的么!”
步仕仁还真的死皮赖脸地坐到了麻将桌上,把散乱在桌面上的麻将子给推了进去。
心里道,阿平不就是靠放点什么,然后收点利息的吗,要不然,她这店早都该关上门了,一直就是靠向诸如国平这些老赌客们输干时,放点本金,然后收点什么高息才得以维持至今的。
金黄色头发美女就坐在对面,此时也看不惯国平咄咄逼人的小家样,皓齿一露,夜莺般婉转动听的话便从那红得冒油的大嘴巴里吐了出来:
“国平哥,你也别这样逼人家啦,你看人家穿得这样齐整,冬发他那穷酸样能比吗?钱嘛!摸就有的!”
“是啊!摸就有的!”这货脸皮还真厚,一见美女开口,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爽快回答,就怕这铁面无私的阿平婶识破了他,不让他玩牌是的。
美女开口,步仕仁还真的往自己的裤袋里摸了,五张纸片一样的东西,揉起来还沙沙作响,掏出来时,自己也傻眼了!五张红红的毛委员!
这不是玉花婶出门时硬要给他的五百元吗?记得玉花在出门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
“侄儿呀!婶也不图你记着婶的好,这点钱,是婶的一番心意。你拿去,上学用得着!”当时自己死活不肯收,还开玩笑说“婶,你真把我当郎猪了吗?”,
这钱不是整整齐齐的让自己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吗?怎么又跑到了这口袋里呢?哦,记得了,想起来了!玉花婶开门时还冲着他回眸一笑呢。顿时来了底气,把那钱一取,举在空中,甩了一甩,嚓嚓作响:
“如果今天手气背,就当交个学费算了!”
“看见了吗?做人不该这样的!国平!其实嘛,步侄儿他带不带钱又要什么紧,要的只是那份心,钱嘛!没带可以在我这儿先借嘛!”
“***,人家没掏钱时,不见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国平冤里冤枉受这一顿奚落,脸色更加难看,伸出右手,重重地按了下自动麻将机上的按钮,说:“开战!”
“阿平婶!以前侄儿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你有一个天仙一样的表侄女啊?”步仕仁随手丢下了一张“两饼”。
“我糊了,青一色!”对门的美女把牌推倒。
“我刚才打什么来着?”
“两饼!”美女掩嘴偷笑。
“**!一百啊!”阿平婶气定神闲,又说道:“侄儿哟,你可不要走神啊!我这表侄女倒是常年在外挣钱,大世面见得多了!才得四五把牌,你那五张毛委员已去了一半了吧?”
“仕仁老弟!象你这样爱打泡,你爹爹就算把山上的竹子全部砍光,也没够你打几次麻将的?不是少牌就是多牌,哥哥我都打得没劲了!”国平发出了警告。
“嗯,我以为她喜欢自摸,没想到她更喜欢捉炮!”步仕仁依旧笑嘻嘻的说。
“这么漂亮的一条龙,又有冲子,谁还贪自摸?你傻吧?”
我傻?输这点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当紧的还是要看看美女下面是什么光景?脸蛋儿再漂亮如果长在水桶般的身段上也是浪费。在洗牌的时候,步仕仁灵机一动,有意把一张牌往地上一扔。
少了一张牌!无论美女怎么按,麻将机只知道呜呜地瞎转,麻将牌哗哗地响,升不上来!
“可能是牌掉地上了,我看看!”身子往桌子下面一钻,两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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