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驱秽气!”
东午前脚刚迈进院子里,玉花就骂道。
“买个肉那要这么久?阿平店上有那么远么?”
“我哪敢?刚才在阿平店上。好多人都在说着今年征兵的事情,说准备把儿子从外面喊回来参加征兵;还有的准备把儿子从学校里喊回来去当兵,见大家都这么响应国家号召,我这个村长难免不感动,感动了就和他们谈了谈心,一下子记不住时间了!”
他看了看玉花那张潮红未退的脸,有点疑惑地问道:“你的脸咋回事?是不是骚着啦!”
玉花摸了摸,烫烫的,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意不说这回事,变了脸说:“还不是被你这个骚骡子怄得!”
东午身后的步国强拿着棒棒糖地走了上来,一把拉住妈妈的手,问:“妈妈,什么是骚骡子!”
“骚骡子就是一身骚气的骡子!就象你爸爸这样的,臭哄哄的!”玉花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又对丈夫喝道:“快去洗菜啊!”
“爸爸是骚骡子!爸爸是骚骡子!”步国立边跑边说,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玉花婶很能干,无论在哪一个方面都胜过其它女人一筹的。不到半个时辰,便弄出几个步仕仁喜欢吃的菜来。青椒肉丝、干椒鸭蛋、凉拌椿芽、葱花擂笋汤及阴元河小鱼。碟子里,美味横陈;碟子上热汽腾腾;空气里,芳香四溢!
“坐下来,咱叔侄俩好好整一杯!今儿得感谢你,若不是你,你婶婶哪舍得整出这么多这么香的菜来!”不管步仕仁开始讲的话有些伤着了自己,但毕竟在最后时刻还是他劝了玉花不去找妹妹玉秀的麻烦。这足够让东午感恩戴德一个下午了,一把拉住步仕仁的手,挨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酒已帮他斟得满满的。
玉花也拿来一只杯子往里面倒酒,不解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喝酒了?”
“老娘想喝你管得着,明明知道这是株白菜,你猪拱得我羊就吃不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乐,同乐不更加好么?叔?”步仕仁一听到玉花也要讨酒来喝,高兴地举起杯子邀约他两口子干将起来。
中午本来就醉了,刚才酒意虽然被一场虚惊吓跑了,现在又整上这两杯,酒意又回来了。东午的脸涨得关公一样,说话也开始有点不着腔调了,只听他说道:
“你说这年头,我这村长就是不好当。事情太多了,忙得我都转不过来了!你说那个支书什么事也不去做,天天只盯得那财务章子!会计呢天天瞄着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留守妇女,村里大小事都让我不省心啊!”
“叔叔,这说明你能干嘛!是件好事呀!”步仕仁反过来给他们夫妇劝了一杯酒。
村长步东午眉毛提了一下,又说:
“这不,大事情又要来了,昨天全乡才开得征兵动员大会,这村里今天就得了消息,现在讨论得沸沸扬扬呢!张三家托我留个名额,说叫儿子从外面回来。李四家说给我报个名,说把儿子从学校里喊回来!这一个村哪有这么多的名额嘛!更何况今年的名额那个窝里杜盯得紧紧地,说他小儿子得欢要去当兵。难为我了!”
玉花也说:“现在这书不用读,读了也是白读,考上了大学还不是要出去打工,不如去当个兵,花个十来万买个指标,回来安排工作,不比读书强么?兴许考个军校当个军官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的。侄儿,我看你就可以去报个名,长得面容俊郎,牛高马大,肯定考得上的,兴许还奔个好的前途呢?男人嘛,就应该活个男人的模样出来,一手握住别个男人的生命,一手抓住别个女人的**。”
瞧玉花婶说得如此粗俗,但绝对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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