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要你买的东西都写下来,免得你忘了吧。”
宋如歌清楚,芍药是宇文烨的人,她想要出宫,不是一件难事。
傍晚时分,芍药将她需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可她一口都没有动过。
她不是想吃那糕点,而是借芍药的手,替她送信。
她想回画骨峰了。
福记是她跟阿娘的约定,若是她想出宫了,只要信送到福记,阿娘定会安排接她出去。
她在写给芍药的纸张上动了手脚,阿娘会明白。
只是咳血情况愈加严重。
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阿娘接她出去。
宋如歌正在窗前出神,沈如风忽然来了。
芍药还没来得及给他行礼,他已经抬手,示意芍药下去。
见他面色凝重,宋如歌蹙眉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还有十天,就是太后的寿辰。”
宋如歌心头一跳,有不好的预感:“如风,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带你离开。”
宋如歌了解沈如风,怕不是这么简单。
“如风,我不想看到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朝代更替,背后是森森白骨,有欲望之人的权力之争,最后受苦的只是百姓。
“他负了你,伤了你,为何你还要如此为他考虑,这龙椅我已经让他多坐了三年,如歌,这次我不能再答应你了。”
“如风……你们是兄弟。”
沈如风其实不姓沈,他姓宇文。
可自古皇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宋如歌终究还是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