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司徒嫣还是让人美的无法将目光移开,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总能将目光移开呢?宇文睿一双黑眸微眯,瞪着危险的光芒,薄唇紧闭,沉默不语。
看着宇文睿这样的神情,司徒嫣顿时泛起一丝恐慌,但是脸色尽量保持没有过大的波动,美丽的脸上泛起我见犹怜的神色,轻柔的说道:“皇上,莫非臣妾作为皇后还不能管理好后宫,将事情查清楚吗?”
御书房一时静了下来,宇文睿依旧没有出声,眉头皱得最深,薄唇紧抿,英俊绝伦的脸上闪过些许深沉,那黑水晶般眸子里暗涌不断,看着站在那儿的司徒嫣,这神韵,还有言行举止,似乎都跟记忆中那个人相差越来越远。
“是皇后就要以身作则,不要随便的就冤枉别人,偏偏这个人还是惠宁宫的女官。”宇文睿剑眉皱起,沉声道,如果不是他碰巧让徐公公去惠宁宫禀报今夜回过去,恐怕他还不知道今日发生这件事情。
何时记忆中那个善良纯洁的司徒嫣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是她并不是司徒嫣,莫名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宇文睿感觉一阵寒冷,一张俊脸变的越发阴沉。
原来他真正在乎的是她今天处罚的是惠宁宫的人,看来,他是真的对惠妃动心了,想到这,司徒嫣嘴角勾起一抹悲凉,“皇上是因为惠妃,所以才这般指责臣妾吗?”
宇文睿没有立即回答,眼神中是另一种思绪,让他欲言又止,许久才摆了摆手说道:“今日这事朕不与你计较,日后朕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没有事的话,皇后就退下吧。”
话落,宇文睿便又拿起一旁的毛笔,不再去看司徒嫣一眼。
司徒嫣如雷击中般,呆呆的定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宇文睿,完全不能接受他这般对待自己,但是碍于身份,她也只能将这种委屈咽下肚子,福了福身子,便转过身子,面前另一处,泪水不断的涌出,紧紧地握着拳头,惠妃,这一次我们的梁子是彻底结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惠宁宫的奢华大厅中,绿衣正小心翼翼地为云静初上药,而惠妃的目光一直落在云静初的身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云静初看着惠妃,伸手示意让绿衣停止动作,淡淡的问道:“娘娘,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惠妃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今个皇后娘娘吃了亏,应该不会这般善罢甘休,我们以后还是多当心。”
云静初丝毫没有任何惧意,那如寒星般的眸子中确实数不尽的冷冽之色,阴气森森的开口道:“这也只是刚刚开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先解决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惠妃美眸尽是疑惑,看着云静初问道。
“惠宁宫里还有细作……”云静初潦黑的眸子仿佛注入了一股杀气,看来上次飘雪的事情还未达到效果,还是有人出卖惠妃,为司徒嫣效力,想着,余光看了看不远处的晓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低着那琢磨不透的冷冽。
“惠妃娘娘,静初,奴婢没有……”晓梅没有料想到云静初会这么说,整个人诧异住了,脸色越来越紧张
“我还未说什么,你为何就这般紧张?”云静初轻挑黛眉,语气逐渐的加重,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气势,丝毫就不止是一个女官的质问,更像一个主子,晓梅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错了,请娘娘饶了奴婢吧。”
“错了?哪里错?我不就是看了你一眼,你就觉得错了,你这话真是让我更不明白了……”
云静初嘴角依旧带着一抹深而不见的笑容,那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晓梅,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晓梅的身边,蹲下身子,接着说道:“还是你还做了什么对不住惠妃娘娘的事情?”
在晓梅听来,这话不像是问,而是肯定,看着云静初那冷冽的神色,再看看惠妃娘娘眼中的严厉,吓得她脸色苍白。
晓梅这个时候已经不知所措,只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断的说着这句话,“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