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曾经将这金锥多次转赠麾下猛将,在沙场上,此金锥沥血无数,不知道多少名将命丧此锥,
后来隋炀帝昏庸无道,弄得天下民不聊生,我大唐太祖顺应天命,起兵反隋,解万民于倒悬。此时破月如意锥已经辗转落入瓦岗寨好汉单雄信之手,
在太宗皇帝还是秦王之时,汇聚天下英雄剿灭王世充之乱,几经沙场征战,终于斩杀其麾下悍将单雄信,这柄破月如意锥便归太宗皇上所有,
后来,太宗皇上将其赐予开国功臣长孙无忌,其后,长孙无忌自持功高,便要欲行不轨之事,被我母亲将其诛杀,这柄金锥便被我母亲收留在宫禁之中,
多年之后,我的寝宫常有哭声,差宫人寻觅却不得其踪,白马寺高僧云道是鬼祟夜哭,为了辟邪,母亲便将此金锥赐给我,作为却邪之用。
说来也怪,自从挂上了这金锥,寝宫中便再无哭声,如今已经过了许多年,这神乎其神的鬼神之说,我也早就不放在心上,只是这几日这金锥时常在匣中跳动,
有人说这是金锥将要择主之兆,我还在疑惑,可巧妹妹就来了。想必是这金锥在红尘已近百年,沐浴日精月华颇有灵气,早知道妹妹会来,所以才会跳跃不止。
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妹妹虽是女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这胭脂水粉等俗物想必不能入你法眼,所以将这金锥赠与妹妹,希望妹妹日后能仗此金锥铲除奸佞,
荡涤我大唐朗朗乾坤,金锥得遇明主也是幸事,妹妹就请收下吧!”说罢。双手把破月如意锥举到黄珊面前。黄珊听闻此锥来历不凡,哪里还敢去接?
正踌躇间,吴昕在旁边低声道:“雷霆雨露都是皇恩,公主见赐,你要是推却不受那是大不敬之罪。还不赶紧谢过?!”黄珊无奈,翻身拜倒叩谢赐锥之恩。然后双手接过金锥。
太平见黄珊接过金锥,面露喜色,笑道:“百年间,这金锥历经英雄之手,这些人虽有善有恶,对于大唐有顺有逆,可全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
无论对手是谁都不曾服过软,所以。今日这金锥到了你手中,请千万不要让这金锥在你手中折了锐气!否则愧对此锥尤甚于我。”
黄珊跪拜道:“黄珊不敢愧对公主,将来遇事必如此锥宁折不弯。”
太平笑道:“我知道妹妹是性情中人,你心里记着我的嘱托就行了,不必行此大礼。来来,光顾着说话,酒菜都凉了。快来入席。咱们好好喝几杯,
这可是窖藏二十年的紫金醇。极是难得的。”黄珊与太平对饮几杯,不觉有些醉意。
正在此时。门口珠帘轻响,李隆基掀帘进来,后面跟着沙通海、钟仙、马北方等人,李隆基笑道:“姑母,这些人非要进来给您老人家敬酒,阿蛮阻挡不住。
便领着他们过来了。”太平笑道:“恰好我正要去向各位英雄敬酒,也罢,就在此间与诸位痛饮。”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诸人大声叫好,纷纷举杯将酒喝干。
等灯火阑珊。酒宴结束后,太平对黄珊道:“妹妹,你带着孩子住在船上毕竟是不方便,不如就住在我府上,这里奴婢众多,定然伺候的周到。”说罢命吴昕安排下人收拾房间,黄珊推辞不过,只好依着太平在公主府别院住下来,有美黛子等人陪着也不觉的生疏。马北方则与众人回到船上安歇。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夜,反而一片歌舞升平。
当林清鹂风尘仆仆来到崆峒山的时候,已经是在半月之后,她走进山口,见用巨大木头垒建的山门已经是油漆斑驳,上面的书写着“千古侠风”的牌匾也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尘土。
林清鹂不仅大为惊讶,若不是看见远处还有一位老者在拿着扫帚扫地还以为是门派已经放弃了这个名山。
“陈伯!”林清鹂远远的招呼道。那老者慢慢地转过头来,擦擦昏黄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会,才惊喜的叫道:“清鹂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他丢下扫帚,步履蹒跚的跑过来。把林清鹂搂在怀里,左看右看这才擦了一把眼泪,笑道:“你可算回来了,我每天都梦见你,还梦见老爷,
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可是醒来后,看看现在的情况,就忍不住大哭一场,如今可好了,你回来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了。”口里说着,眼泪却又流下来。
陈伯是徐千帆的老仆,自从林远桥遇害之后,徐千帆便将林清鹂带到身边,其生活起居便一直由陈伯来照顾。多年来两人名为主仆,在感情上却胜于祖孙。
林清鹂想起这一路自己形影相吊连个相互照顾相互慰藉的人都没有,不禁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伏在陈伯肩头放声大哭。她这一哭,陈伯以为她在外面被坏人欺负了,
又是害怕又是心痛,一个劲儿的说:“小姐不要哭,谁敢欺负你就告诉老陈,等老爷回来,老陈便告知老爷,定要为小姐讨还公道。便是老爷不回来,老陈拼上这条命也要保护小姐。”
林清鹂哭过之后心里总算舒畅了一点。她擦擦眼泪,强颜欢笑道:“陈伯,不用担心,没有人欺负我,只是离开太久我想家啦。”陈伯这才放下心来。
林清鹂看看四周道:“陈伯,以前崆峒山是何等热闹,如今怎么不见人影了?连看守山门的门人也不见了。这是为何?”
陈伯的神情立时黯淡下来,他叹口气道:“如今的崆峒山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这人都走的走,散的散,如今留在山上的也只有老爷当年的门人了,其他人早就离开了。”
林清鹂惊讶地道:“为何这样?这崆峒派乃是闻名天下的名门正派为何留不住人,师父不在,那些师叔们呢?他们也不管吗?”
陈伯无奈的摇摇头道:“他们早就下山了,这些事情我一个老头子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去问问掌门吧,你回来了,他也有个帮手。”
林清鹂道:“如今谁在山上担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