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安,我听说是先王的侄子,虽然是个纨绔,但他也许是当前王族仅有的传人啊,难道我们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向正统的王举起屠刀吗?”
“是啊,就算我们赢了,王如果出了意外,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
“不过你们确定是他吗?不会是燕人推出来的假货吧?”
“怎么会搞错,王银安在开京,可是京城四大纨绔之首,整个高丽谁不认识?现在他一副跪舔田牧的样子,倒是本性毕露啊。”
“唉,既然王现身了,那么诸位,我要去投效他,斩杀奸人渊盖苏文,还高丽一个郎朗晴天!”
“老崔,你确定?如此这般,我们就要做燕人的部下了啊。”
“怕什么,燕人难道能长久占据高丽?别听那些玩家的胡言乱语,几千年了,我高丽从来都是独立之国,这是铁律。”
“确实,只要我们再次称臣纳贡,田牧也不得不离开我国,那我们扶助新王的功勋,足以千秋万代!”
“是啊,这可是天大的功勋啊。”
没过多久,这些人便离开了这个村庄,向着光平城的方向行去。
随着王银安在田牧的扶持下暂为高丽之主,并昭告天下,怒斥渊盖苏文屠戮高丽王室,又登基称王,已经成为高丽之国贼,并号召天下正义之士加入自己麾下,手刃国贼,恢复高丽王室正统。
这封诏书在燕军的全力支持下,很快便传到了高丽两界五道,此消息一出,众多气势汹汹的高丽人很快便陷入了迟疑之中。
说起来,渊盖苏文确实是乱臣贼子啊。
燕军就算来了高丽,汉人难道一定会占据高丽了?这可与法理不合。
那么此时他们帮助反贼对付自家正统国王,岂不是也成了反贼?
就连渊盖苏文本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高丽杀了王族不下十万人,也早就命令部下大军只要找到疑似王族之人便当即斩杀,经过数月的辛苦,几乎把王姓都杀了个干净,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直到部下前来汇报,有数个武将带着本部人马悄悄脱离了大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有心向王室的人要逃了。
“下令,全营封锁,任何人没有我的手令不得出入,派斥候靠前百里,一定要找到燕军的踪迹。”
渊盖苏文双眼一眯,便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麾下虽然鱼龙混杂,但说到底大部分都是玩家,区区少数意志不坚定的土著,根本算不得什么,谁敢临阵脱逃,那就用谁的脑袋祭旗好了。
随着田牧在光平城的一波骚操作,整个高丽瞬间便被一分为三。
心向王室的忠臣义士,欲赶走外敌赢得独立的高丽之光,四处作恶盘踞一方的山贼盗匪,阿盖儿和连震二将甚至成了高丽正统禁卫军左右军主,由天杀的反贼摇身一变成了护国义士,不得不说人世间机遇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而田牧军与渊盖苏文军的决战,已经越来越近!
光平城北,大片平原之中,已经撒出无数燕军斥候。
这些斥候十人一队,人人皆带双马,腰挂马刀,身背骑弓,显然是燕军精锐斥候。
这些斥候队伍上空,更是不时有捧日鹰骑飞过,在燕军强大的斥候军压迫下,无论渊盖苏文派出多少骑兵探查,都被一一剿灭,完全无法得知燕军的具体动向。
在如此压力下,渊盖苏文终究放弃了主动进攻,而是直接退回了开京。
虽然出师未捷便后撤极大地影响了军心,但让他带着部下就这么闷头冲进燕军预设好的战场,他也完全不能接受。
如果让他知道,燕军为了这次战斗,根本没有彻底拿下南部两道,只是占据了几座重要城池,交州更是只有张辽一人带领骑兵孤军深入,杨广道也是只占领了广州、汉阳几座城池的话,他肯定会吐血三升,大呼不服。
原来燕军压根没有轻松占据三道,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不可匹敌的威势,他只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