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爆胎还有惊人效果。
谭芸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
谭芸打断他,“——我很贵的。”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抽口烟,不慌不忙地说:“有多贵,够蹲几天局子么?我话都还没说完,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谭芸有点蒙,“你说什么?”
“跟我去个地方。”
“去……去哪儿啊?”谭芸觉得自己傻透了。仿佛头顶上有一只乌鸦哇哇叫着飞过去。
“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谭芸听他这么说,立刻敏感起来,“我想什么了我?”
他不说话。
这样就显得她更落下风了,谭芸紧紧靠着椅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索性什么都别说了。
陈骆在他联系好的店面换的车胎,工人看后座上还有块砖头和碎玻璃碴,呦呵了一声,“这是怎么了?让人砸了啊?”
陈骆:“嗯。”
“报警了吗?”
“没。”
“我看你车上也没安个行车记录仪,要不安一个吧。”
“不用了。”
工人看车主不是闲聊天的人,就没再扯皮。
天很热,店里没空调也很热,还一股味道,谭芸就在路边的树下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可算换好了胎,玻璃也换了,她赶忙跑过去说要付款。
工人早就发现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像认识又像不认识,这会儿这么一看,可能她就是砸车的人。但也没多管闲事。
“钱他给过了。”
“给过了?”
这就尴尬了。
谭芸本来以为自己是来付款的,但钱没给上,她跟过来的意义在哪儿呢。
两个人重新回到车里。
谭芸说:“钱我转给你,加个微信吧。”
他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给她。
“没有密码么?”
“没有。”
谭芸两个手机操作了一下,加好了。
“钱已经转过去了,我帮你点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