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骆从未跟异性有过什么新鲜事,除了秦淑芬安排的相亲,不是他不招女人喜欢,相反的,喜欢他的女人非常多,简直要排队到银河系,但大多不太敢接近他,也就别提什么恋情了,连个友情都没有。
所以陈洲才这么好奇,什么女人能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周身而不被他冻死。
陈骆没个答案,陈洲缠着他问了半天他也没说。
后来陈洲就提议去陈骆家里坐坐,陈骆没同意也没拒绝,两个人就一起回家了。
跟陈骆上楼的时候,陈洲又提了一次,“为什么非住这里,那个女人也住这儿吗?”
陈骆拿钥匙开门,没回他的话。陈洲知道陈骆不爱说话就没再追问,聊了些其他,说是聊,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陈骆听着。陈洲没什么知心朋友,陈骆虽然不怎么搭理他,但却是他最好的听众。
陈洲正在窗边研究这破房子外面的周边,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砸门声,对,不是敲门是砸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借钱的时候怎么答应的,半年内还,这都快一年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再不出来我把你门拆了你信不信?”
“你别看你是女的,我不敢动你,是男是女也得讲道理!你出来!”
陈洲瞧了眼陈骆,指指上面,“听声音像你楼上!这是借高利贷了吧?有困难宁可跟亲朋好友低声下气,也别高利贷,怎么总有这种傻瓜?”
有一个人也曾经这样,她说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不然谁会借高利贷。那一刻,他深信不疑。
陈洲赶走脑袋里的人影,从烟盒里叼出一支烟。
“给我一根?”
“嗯?你这是上瘾了?”
陈洲说着话,就给陈骆递上一支烟,点了。
看他那动作,一点都不像不会抽的。
“哟!看你这姿势,老烟民啊!你这是背着我抽了多久啊?”
陈骆解开袖口,“我去看看。”
这时候楼上已经骂得很难听了。
陈洲看着陈骆的背影,嘱咐了一句,“别多管闲事,有事好商量。”
“你还怕我跟人打架么?”
“我没那么说,我就是怕你把人家整坏了。”
“不会,我只动嘴。”
“那就行,有事叫我。”
砸门的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寸头,后脖颈的皮肤堆起两道褶皱。
陈骆上来的时候,他把陈骆好一番打量,然后往旁边让了一下。
但人家没上楼,到跟前了,“找人还是讨债?”
男人不知道这人干吗的,也不落气势,但语气上明显缓解了不少,“啊,朋友借钱不还,我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