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看过来,仿佛毫不在意似的笑了一下,“就这事儿?”
谭芸去到酒柜,一边倒酒,一边哼笑一声,“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来求证呢?”
她晃着酒杯,闻了一闻。
她靠在餐桌旁,一身白色的运动衫,长头发扎成马尾辫儿,脸色白得跟衣服差不多,跟酒杯里的红酒一比,就显得更白了。
她直直地看着陈骆,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陈骆迎着她的目光走过来。谭芸在他的注视里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眼圈。
陈骆走到她近处,她歪头看着烟。陈骆俯低身子,双手撑着桌沿,又凑近了些。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了,鼻子与鼻子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过五厘米。
谭芸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干什么啊?怎么非得让我犯错误呢?”
陈骆的视线掠过她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脖子。
气息也跟着来到她的颈窝旁。
谭芸还是没动。
之后,陈骆忽然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把她的酒拿走了。谭芸没挣过他。
“感冒不能喝酒。”
他又往饭桌上看,“吃得太素也没什么好处。”
谭芸没接他的话题,仍旧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陈骆却打开她的冰箱,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有挂面,鸡蛋,紫菜,牛肉块儿,香菜。
谭芸追着他说:“陈骆,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陈骆没理她,打开煤气灶。谭芸给关了,他又给打开,两个人来回争了几回,谭芸最后被陈骆推出厨房,按在椅子上。
“算我替你男朋友做的。”
谭芸无语地看着他忙忙碌碌,一手夹着烟,一手使劲得在头发里又揉又拽。
之后,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辙了,对他说:“你不走,我走。”
“谭芸。”
谭芸站下来。
“我看你吃完就走。”
谭芸忍无可忍,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陈骆,你这样没用的,我已经有别人了,陈洲没跟你说清楚吗?”
“何况,咱们俩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吧,我没有承诺过,你也没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除了债务关系!”
陈骆沉默了一会儿,回身把煤气灶关了,沉声说:“所以之前那个程度是我表达的还不到位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陈骆说着就朝她走过来。
“陈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