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同意了。
那她的仇也算是报了。
阮乔躺在床上这样想,却还是有点睡不着。
拿这种事跟人做交易,她还是第一次干,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其实边月要是不受威胁,她也不会真把边月的事捅出去。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晚,阮乔没怎么睡好。
不知是夜里着凉还是其他原因,次日起床,阮乔觉得嗓子有点疼。
嗓子肿胀疼痛是感冒的前兆,阮乔不敢大意,连忙去医务室买了感冒药和消炎药。
只是发现得还是有点晚,当天晚上,她就高烧了。
阮乔以前也住校,生病了室友会关心,但能做的也仅限于关心而已,该受的罪还是自己来受。
感冒来势汹汹的时候只有那几种解决方法,发烧就该出汗,于是她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捂得出汗了也不松开。
一夜里昏昏沉沉,醒来却并没有如她所想,安然退烧,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打电话给辅导员请了假。继续在床上躺着,整个人迷迷糊糊。
直到中午,林湛在门外大喊,她才有了点清醒的意识。
“柿子妹妹!开门!”
“阮乔!阮乔?!”
她没力气,半天都没动。
没过一会儿,林湛不知从哪儿拿到钥匙,进了寝室。
见阮乔安然躺在床上,还翻了身,他那颗悬着的心脏算是落了地。
林湛在床下喊了两声,“柿子妹妹,你怎么了?连着两天晚上都说困,一上午打你电话都不接,吓得我……”
“睡傻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
一直没出声的阮乔很轻的应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小。
看样子还真是生病了。
林湛顾不得其他,直接爬上了床。
阮乔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有点病态的红,脸上温度也很高。
林湛用自己的额头轻碰着她的额头,她发高烧了。
“你感冒两天了?怎么不告诉我?”
林湛问了一句,阮乔就懒懒窝在他胸膛前蹭了蹭,也不讲话。
手机硌得手臂疼,阮乔拿起来看一眼,才发现林湛给自己打了很多个电话,只是静音,她没有听到。
除了林湛,还有边月的,许映的。
手机还未放下,许映电话又进来了。
她点了接听。
电话一接起,许映就问:“乔乔,你没事吧?”
阮乔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没事。”
电话那头的许映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你上午怎么没来上课啊,电话也不接,辅导员也不在办公室,你请假了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