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你这样非得让那些人注意到我你才满意啊?”苏夏制止了她,拍了拍她的肩,告别离开。
如果要承担后果,她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不需要牵扯到过多的无辜。
“呼啦!”
她刚刚走下台阶,不知从哪个方向蜂拥而来了十几名记者,一下子把她给围住了,七嘴八舌的问着,手中的摄像机和话筒对准了她。
“请问,您是苏夏小姐吗?昨天是您主持播音了走进深处栏目?请问您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到用一个造价身份的骗子来安排节目呢?听说您也是老播音员了,难道连这点儿职业素养都没有吗?”
“是啊,苏夏,我还听说您这个节目是唐少赞助播出的,这件事情唐少知道吗?还是他事先安排的?还有,整个电台怎么没有一个人查一下实情,还是你们电台里主播想要怎么播音就怎么播音,从来没有审核系统?”
“您这是辞职了吗?是台里让你辞职了吗?电台针对这件实情怎么回应广大听众?”
……
问话十分犀利,每一句都针对着事情的核心,都想要探究出更多的内涵东西。
被重重包围着,七嘴八舌的问话犹如蜜蜂一样嗡鸣着盘旋在耳边,苏夏简直要疯了。
气温骤然间升高,她几乎要窒息了似的,一阵阵头晕脑胀,往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台阶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
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让开!”
骤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喝,继而拥挤的人群被分开了一条道路,高大的身影迅速的走进来,一把拉起了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苏夏仿佛完全没有意识的玩偶似的,被拉出了人群,一路踉跄着上了一辆白色的车。
涌动的人被挡在了车窗外,车子发出一声怒吼,奔驰了出去,上了道路。
来人是凌逸天。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方,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随和和温润。
苏夏半晌才明白过来,转脸看着他的侧脸,想要说些什么,才发现一切解释都是多余。
只能蜷缩起来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城市似乎呆不下去了。
楼云女子会所,是一所地处在城市中心地带商业区的沙龙中心,这儿从事着美容美体美发等服务,还提供女人同学聚会,聊天咖啡等场所。
二楼的贵宾套房里,一圈环绕的沙发上坐着这个城市里上层社会的夫人们。
一个个衣着昂贵,彼此之间谈论着最近的时尚心得,以及各自家里儿女的婚姻大事。
可别小看了这样的聚会,这个城市里的一些决策和调动竟然都是在这样的聚会中产生并完成的。
陈欣瑶是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的,她是画家,不屑于和一些蜚短流长的女人们谈论琐事。
可今天不行,她得来参加,是季夫人黄丽娜邀请的。
“对了,昨天我无疑中收听了电台节目,其中一个走进深处栏目,主持人的声音真好听,以前我还没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呢,原本是无意之间收到的,谁知道一听竟然不舍得放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