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没好气地斜了男人一眼。竟觉得十分眼熟。
男人一身黑色的紧身T恤,将健美的身躯包裹得十分性感。面孔也长得有点祸国殃民的妖孽相。
慢慢的,梧桐倒是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更加的烦躁。既然是熟人,就不能蛮干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假装不认识这个人。提着酒瓶向着一边的拐角处走去。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厚脸皮的男人竟然当真跟着她过来了。
梧桐站在那窄小的矮桌前。将自己的酒一把墩在了桌上,猛然回头,恨声道:“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
看着冷然如故却眯了眼的梧桐,这凌岳却是故作神秘地低下了头,轻声道:“被告了黑状吧?男人被查了。”
李梧桐有些吃惊,却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挑了挑眉,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男人勾了勾唇角,坐在了女孩儿的面前。
“H国对军人的管理很严格,你们这种情况确实是不能结婚的。除非……”
“除非什么?”梧桐低低的声音问道。
“告诉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凌岳突然起了揶揄的心思。歪了歪唇角,痞痞地笑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好处?”梧桐依然是面不改色,声音清冷如冰。
“陪我几天怎么样?”凌岳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哼哼……”女人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就凭你。肋骨都被人打断了,还不老实,消停点吧,嘁——!”
女人低低笑着,丝毫没有理会男人瞬间变得乌青的脸色。抓起了包向外走去。
凌岳这次的休假委实来得有些窝囊,被一个女人戏耍了不说,还被踢裂了两根肋骨。
他一贯在旁人的眼中都是极强势的人物。此次受伤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了。好在骨头只是裂了,并没有断。他便借口休假躲回了家。
而为了怕被家里人发现。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在酒吧耽搁到凌晨三四点了才偷偷摸摸回去。没想到却被这个小女人看了出来。
凌岳脑袋有些发热起来,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一再的吃瘪,让他一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权威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伤害。
看着女孩儿淡定的出了门,男人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恨恨地坐了下来。不小心扯动了伤处,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等着你的。小丫头片子,老子不搞你一次老子就不姓凌了。”男人咬着牙横着。没注意女人又返了回来。
直到一打相片甩在了男人面前的桌上,女人单手将一个陌生的男人扔在了沙发上。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有点屁钱干什么不好,拿来偷拍,你可真有出息。你要是嫌钱扎手,就他妈给索马里难民送点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的了。”
凌岳皱着眉,翻了翻女人甩在他面前的那摞相片,乐了。
“呦,这还真是,主意挺正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找人盯梢呢。”男人没理会拎着自己酒瓶子倒酒的女人。冲着远远的一个角落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健壮的男人闻声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被凌岳用手指了指那已然缩在地上的狗仔:“问问,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一把将那已经缩成一团的狗仔拽走了。
“好吧,对不起,错怪你了。”梧桐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口饮下了口中的酒。
“呦,82年的拉菲,你是这里常客啊。”
凌岳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那没有包装的酒瓶。
“你怎么一口就尝出来了?嘴挺毒啊?”
梧桐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她爱酒,也爱咖啡,但是作为狙击手,为了保证每一次扣动扳机时候的稳定和精准,这些都是不能碰的东西。但为了摆脱那令人窒息和疯狂的噩梦,她不得不在无数个深夜靠着这些和音乐来度过。更遑论,在地狱营的时候,这些还是作为专门的课程教授过的。
“我能为你做什么?除了前面那个要求。”梧桐依然十分冷静淡然。
“你能做点什么?”凌岳突然有一种错觉,似乎他就是说此刻让这女人去杀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去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