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那梅伯跳了起来,指着纣王骂道“昏君啊,你被那艳妃迷惑了心智,与那妲己在深宫之中,夜夜荒淫,听信奸佞之臣,我大商必亡于你手啊,吾等辅国老臣,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纣王听着这梅伯如此辱骂自己,那是越发的愤怒,但是内心却是极度高兴“梅伯、杜元铣污言秽语,乃是一丘之貉,按理当叛枭首,但这梅伯辱骂本王,其心可诛,来人呐,将本王新准备的刑具给抬上来,本意是要对付那些北境叛乱诸侯的,现在倒是拿你杜元铣与梅伯开刀”
数十个侍卫,将一个圆二八尺的巨大铜柱,抬上了大殿,这上中下皆有一个火门,而随后又有内卫将大量的炭火填入那铜柱之中。
“此刑具名曰炮烙,铜柱中空,其内塞入炭火,烧红之后,将那罪行之人,用铁链锁在铜柱之上,不需片刻,烟尽骨消,尽数成了灰烬,若不用此酷刑,怎能警示众人,这杜元铣与梅伯,仗着自己是辅国之臣,便敢污蔑苏贵妃,还辱骂本王,着实该死,尔等若是还要求情,便是一律同处”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只见那炭火很快便是烧旺了,火红色的炭火映衬着那铜柱,下边还有内侍在不断用蒲扇扇风。
“将那梅伯与杜元铣绑至铜柱之上”
左右立刻有侍卫将两位辅国大臣,剥去衣裳,用铁链锁在了那铜柱之上。
梅伯依旧在破口大骂,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是惨叫连连,臭不可闻,而那杜元铣却是仿佛回光返照,口中一口血箭喷出,那手指不断被烧毁,却是蘸着自己的血,想要在这铜柱之上写下什么,但是根本是无用功,顷刻之间,也是化作了灰烬。
文武两班,皆是心中惊惧,人人有退缩之心,商容一脸泪痕,但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将那地上杜元铣与梅伯的衣衫收好,准备带回。
“退朝”纣王心情大好,那无尽怨念之气,被他吞噬一空,对于他的修行有着大补之用,只不过如今朝臣还未曾大动干戈,还要想些办法才是,得让朝廷彻底反了,各路诸侯反叛,才有无尽的杀戮,无尽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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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商容抱着两位老臣的衣物,走出了午门,黄飞虎与比干追了上来,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长叹“天下荒荒,北海动摇,闻太师还未曾回朝,如今大王受那苏妲己魅惑,已然昏庸至此,杀重臣,宠奸佞,炮烙忠良,那是帕炮烙的江山社稷啊”
黄飞虎脸色阴沉“大王如此宠幸苏妲己,而且苏妲己如此狠辣,我怕皇后与我妹妹在宫中都会有危险啊”
“武成王说的极是,这苏妲己怕是要称霸后宫,吾等得想办法通传皇后与黄贵妃才行,让她们一定要小心那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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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返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心中哀切,看着那手中捧着的染血衣物,更是悲从心来“梅伯兄,元铣兄,是我商容无用啊,大王被妖妃迷了心智,已经昏庸无道,这惨绝人寰之事都能够做得出来,如今各路诸侯之间,不断爆发内乱,我大商危机四伏,可怜闻太师还未曾返回,我商容无脸面再见闻太师啊”
他将这衣物准备整齐叠好,回头送给两家家眷,但是下一刻,他手中那件属于杜元铣的衣袍内部,竟然有用血写出的一行行的文字。
商容急忙点燃烛光,借着烛光字字句句的读着。
“苏娘娘无辜,皆是大王被妖物附体,元铣观天象,深宫妖祟作乱,竟然是指的大王被妖物附体,可怜苏娘娘一介女流之辈,却是被背上了妖妃之罪名,元铣死不足惜啊,只是我大商社稷将会毁在这妖物手中,我以我血写下此血书,若是能够传讯于同殿大臣,万望能够让闻太师早日回朝,他是截教门人,当有办法斩妖除魔”
噗通,烛台打翻,商容急忙将烛台扶正,将衣物小心收好,心跳的越发的快了。
“怎会如此,怎么会是大王”商容瞪大眼睛,手紧紧攥着这血书,觉得一切太过风云突变,自己等人口口声声骂着的艳妃苏娘娘,竟然是无辜的,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纣王本人,是他自己被妖物附体了。
“是了,一定是当日圣母庙上香之时,先是一阵迷魂风吹了进来,随后又是一道紫雷打在了大王身旁,怕是那妖物借机上了大王的身,挂不得大王从圣母庙回来,便是处处反常,这是不尊圣父圣母的报应啊”
商容思虑片刻,将衣物妥善收好,连夜直奔闻太师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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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师作为大商第一朝臣,府邸气派无比,商容连夜赶来,未曾带一个随从,那守卫看到是宰相大人,连忙进内通传。
不多时,就有人引着商容进了太师府内。
正殿之中。
一男一女端坐主位,那女子明艳动人,长得比那苏娘娘也是不差分毫,但是那男子,看上一眼,甚至差点将商容吓得晕倒在地,赤发獠牙,赤沙青面,好不吓人。
“你是大商宰相商容,这么晚了,来太师府,却是有何事?”
说话的自然是火灵圣母,当日她被广成子拦下,打的重伤,也幸好那广成子没有下杀手,让她得以逃了回来,而余元则是与云中子斗法,不分胜负,最终不了了知,云中子心中难以抵御那种除妖之心,最终还是决定违背了阐教之意,进剑除妖,随后便是返回了钟南山,准备清修不出,而余元则是返回了闻仲府邸,给火灵圣母疗伤。
“小人正是大商宰相商容,斗胆敢问两位仙家,可否是闻太师门人?”商容小心翼翼的措辞,慢慢的问道。
“吾乃闻仲师兄,这位是闻仲师姐,我截教为大商国教,如今大商有些动荡,闻仲师弟已然返程,我与师妹坐镇于此,你有何事?”
商容顿时心中安定了许多,急忙取出了那染血衣袍,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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