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住嘴?”云潍仿佛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今日他带了众多江湖杀手来,不成功便成仁,“小皇叔,你的皇位被他抢了,你现在还护他,你说你傻不傻?若不是因为皇祖母拿你的命威胁你母妃,凭你母妃的手段,这帝位早就是你的了。你替他打了这么多年江山,守住了边城,守住了百姓,可这还是个笑话,而你到现在竟然还护着他,这是天大的笑话啊!”
“朕让你住口,朕让你住口!”
云潍对云涟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对着云灏喋喋不休道:“小皇叔,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这皇位你先坐,立我为太子,等你百年之后,这皇位便属于我,怎么样?”这笔交易还是比较公平的,即使有风险,都是他承担。他得日防夜防,将来云灏变卦怎么办?
云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人皮面具,勾了勾嘴角,牛头不对马嘴的道:“你竟然剥了云渊的脸皮,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呢!”
什么,这是大皇子的脸皮?众人立即哗然,心里惊惧的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云涟根本不敢相信云灏所说,云渊那逆子确实该死,也死不足惜,但死后还被云潍心狠手辣的薄皮,这实在是太惨了。兄弟之亲,血浓于水,他竟然罔顾道德纲常,违背了人性,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云潍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府中的易容高手的拿手绝技竟然就被云灏一眼识破,他不仅腹诽,云灏除了朝中闲散王爷肃王的身份外,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连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东西了如指掌?他究竟是谁!
他立即警戒起来,避而不谈云渊的的脸皮,反而继续追问道:“小皇叔,侄儿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这笔交易,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云灏不由得冷笑,若是他真想做皇帝,凭他区区云潍和已经逐渐迷失心智的云涟就能阻止吗?不,只要他想要做皇帝,他敢保证,他现在就能立即坐到龙椅上,让全天下的百姓俯首叩拜,万民归一。只是,他志不在此,对这冷冰冰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本王对有兴趣的人或物,自然会亲手争夺,譬如你小皇婶。但皇位,本王实在是没兴趣,要不然,你认为凭本王的实力,还要如你这般蓄谋多年不成?”他没有正行的说完,又补充道,“那太辜负你小皇叔‘战神’的称号了,所以,你没资格跟本王谈合作!”
云潍听的咬碎了一口银牙,云涟却是惊恐的望着他。自他登基以来,他便一直防着云灏,一直防着他,未有片刻敢松懈。却不知,他看在眼里视为一切的东西,他根本嗤之以鼻,毫不在意。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太平凡了、心思也太污垢了。区区一个皇位,二十年前,他血洗了多少条兄弟手足的性命?
“小皇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闪开,休怪侄儿不念旧情!”
云潍恼羞成怒,既然他不领自己的情,那也没必要给他留活路。只要今日解决了云涟和云灏,等他登基之后再随便找个罪名安在云浔身上,将二皇子府一并杀光,这天下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今日,皇宫里的这些人,都得死。
他要血洗整个景阳宫!
“云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趁着还未酿成大错,收手吧。本王会替你求情,让你父皇封你为王爷,把你送到封地,自由、开心的过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闭嘴,王爷?哈哈哈。。。。。。区区一个王爷边想打发我,小皇叔你还真是开得起自己呢!”云潍已经红了眼,张嘴大吼道:“杀!”
“保护皇上!”
内殿厮杀声刚起,景阳宫内立即喧闹声如钟,欧阳靖已经领着人冲进来了。云涟顿时心如死灰,今日竟然要死在这些乱臣贼子的剑下,他不甘,不甘啊!
云灏将云涟护在身后,禁卫军已经同黑衣人厮杀在一起。隔着影影绰绰的人影,他看见云潍在对他笑,那笑意冷冽而妖艳,带着自信和势在必得。势在必得吗?那可没说好!
“小皇叔,本皇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云涟,饶你一命!”
云潍直呼云涟名讳,已经斩断了和他之间最后的血缘牵连,他的目的就是要弑父杀兄,登基为帝。云涟双腿一软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屋檐水、点点滴,一点无差异”,如今,云潍就是印证了这一句古话,如法炮制的重复着当年的一幕。
冤孽啊!
云灏对他置之不理,只是仔细的观察着黑衣人的招式,一举一动,始终如一的将云涟护在身后。内殿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外面高呼:“交出云涟,否则放火焚烧景阳宫,死伤不论。”紧接着,外面又是喧天的声音:“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云潍得意的看着他的好父皇,带着*的口吻道:“父皇,失了民心,你还有何脸面坐在龙椅上,不如趁早退位让贤,儿臣还可保你一命。”
屋里的打斗停止,外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可闻。那些急促的脚步声好像真如欧阳靖所言,在景阳宫周围铺上柴火,这杀不死,浓烟呛死人或是大火烧死人,这也能够达成目的。结果都一样,只是过程不一样罢了!
云潍看了一眼依旧神色不变的云灏,命人看好他们,领着几人便出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