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她再想起他,一定会是带着微笑,曾经如此靠近一个人,这样的记忆都会是暖的。
可是,他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不要把一切都粉碎。
感觉到他的鼻息流连在她的脖颈,像是寻找出口的动物。
满非晚闭上眼,“你敢碰我试试,我死给你看!你以为我刚才跳楼是假的?你以为我不敢做?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我?”
脖子上,好像有什么暖暖的液体,顺着锁骨,流到心头。
她被那阵热度烫的一哆嗦。
这人……在哭?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满非晚就否决了。
太荒谬了。
元东隅是铁,是钢,是一个以伤人为乐,从来没有类似于流泪伤心难过等等情绪,他估计会把这种表现叫做失败者才会有的软弱情绪。
满非晚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没见过元东隅那张帅到上辈子估计是拯救过全宇宙的脸上出现过一点点忧郁的表情。元东隅这辈子太平顺了,投胎这门技术活他修的满分,所以现在他可以肆意嚣张跋扈,怎么顺心怎么来。
“喂……你别在我脖子流口水……”
满非晚一哆嗦,想逃离,却被紧紧的抱住。
“那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哭了?哈哈哈……”
笑声忽然间制住,因为元东隅抬起了头。
那双乌沉沉的眼,此刻蓄满了水乡的清愁。通红的眼睛,两扇睫毛上还缀着疑似泪水的东西。
满非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一脸小受样的人,她觉得好陌生,一定一定不会是元东隅。
“对不起……”
他仍旧是打手势。
“你住手!”
满非晚最烦躁他还在模仿吴名。
吴名的手还悬在空中,慢慢的,肩膀耷拉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他忽然间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两声,特别清脆,震住了满非晚。
她满脸的惊疑不定,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个人。
“你要对我动手?”
她吓到退到了墙边。
吴名的脸颊上,赫然见浮出两个巴掌印子。
一听这话,又是两巴掌甩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