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出于关心,只不过,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蠢得要命,指不定伤成了什么样子。
在京兆府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连煜悄无声息地翻入应小蝉所在的房间。
并非京兆府的人都是蠢材,只不过他们对上的是连煜,因此毫无察觉也并不算丢人。
连煜翻入房间,只是屋内却无半分活人的气息。
他抬头望一圈,并未发现她的踪迹,却在窗框上,发现了轻微的痕迹。
她被其他人救走了。
想来昨晚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叫他放松警惕。
这女子一次又一次地以那张纯良无辜的面孔将他玩弄在掌心之中。
奇耻大辱。
连煜抬手捏碎了那装满药粉的瓷瓶,心中那一点点的悲悯也全然地被愤怒所吞噬!
若再叫他将她抓住!绝不放过!
连煜从屋内一脚踹开房门。
潜藏暗处的衙役们一拥而上,却见连煜冷着脸如杀神一般问:“你们便是这般看守她的?”
衙役们无人敢问他为何是从屋内走出,只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连煜指了指救她之人遗留下的线索:“若叫人跑了,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众人不敢怠慢,顺着窗框上留下的足迹,一路往僻静的城西去了。
连煜眸色一暗,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追去。
救应小蝉的人是个高手。
可惜,对方没想到,碰上的会是连煜这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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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带着应小蝉这不会功夫的,到底是跑不了多远,幸而应远桥早在闹市中买了一处宅子,供她们暂时地隐蔽。
应小蝉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阿玉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阿玉姐姐,你……”
阿玉说:“不必感激我,这事是公子的吩咐。”
“师父!”应小蝉的眼睛亮起来,只是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应小蝉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师父赠她的东西,她却不知在何处弄丢了。
“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伤口,弄好了,我就带你离开。”阿玉说。
应小蝉满心欢喜,转身往内室而去,全然地没有察觉她转身时阿玉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阴狠。
阿玉摸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尖利的刀刃在黑暗中也是雪亮。
只要朝应小蝉背后猛刺过去,结束这一切,公子就再不会被任何无关的事情左右理智!
岂料此时外面却忽地传来打斗之声。
应小蝉回头,阿玉也只得暂时将匕首揣入袖中藏好。
“阿玉姐姐,外面发生了何事?不会是韩昊乾他们派人追来了吧?”应小蝉被那疯子一般的夫妇二人吓坏了,十分地害怕再重回那噩梦一样的地方,忙扯住阿玉的袖子问。
阿玉反手挣开她,凑到门缝前去看,竟见连煜如天降一般落在院内,家丁们一拥而上,却显然不是对手。
“他怎会来此?”
阿玉大吃一惊,纵然从未与连煜交过手,可她已经能判定自己不是对手,而且外面的那些人也撑不了多久。
应小蝉见阿玉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今日是无法顺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