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是历家的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项秀静!”历老三咬牙,项秀静抬头想笑,正好看见对面站着历孟南。
历孟南的眉头微蹙,迈步走到了历老三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你放心,他不是给我跪,他跪的是别人,你们历家,我从来受不起。”项秀静的脸色有点冷,也知道历孟南很在呼历家的人,别的不提,就是孟淑云的事情处理上她就看出来了。
多年来的了解,她不会不知道。
她们都是把家人看得很重要的人,所以她能理解,兄弟姐妹对历孟南的意义,至于她,她确实没有想过在历孟南心中的位置。
面上的是一种,骨血的又一样。
迈步项秀静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刚走了两步给历孟南拉住了手臂,历孟南的脸色也不是多好。
“人走了你跪着干什么?”历孟南说的当然是历老三,历老三有些木纳的不肯起来,伸手拉住了项秀静的裤脚。
项秀静低头看着历老三,历老三说:“我忘不了丹彤,我现在只想她回来。”
“我要是你,我就放开手,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项秀静能说的这有这些了。
历老三却说:“你要不帮我,我就把你们搅和黄,搅和我二哥也黄。”
“那你来吧。”项秀静甩开历孟南的手臂,迈步就走。
历老三呼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项秀静,你不肯我就灭了你!”
历孟南转身看着历老三,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其实知道这一刻,历孟南才发现他和她之间存在的问题,并非无懈可击。
项秀静抬头问:“灭了我?用什么?你没用的骨骼,还是你脑子的豆腐渣?
有人借你毁你大哥你就顺杆爬,你有什么可能耐的,你二哥虽然不如你能言善辩,但是他还有颗明事理的心,你呢?
记住我说的话,你想要李丹彤回来,谁都帮不了你,你面前大路条条,没有什么不可以,好男儿志在千里,能决胜千里,能运筹帷幄,你若有心,她必然有情,你若无心,她必然无情。
这件事谁都帮不了你,跟头是你自己摔得,怨天尤人是最没用的表现,我看不起你,李丹彤一样看不起你。”
项秀静绕开历老三便朝着走廊外面走去,历孟南这是第一次觉得,对不起这个拂袖而去的女人,心里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刚刚的误会,势必成了她心口上的一道疤。
人走了历老三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着宁秀的病房里面走了过去,历孟南是担心历老三一时间手重把人给杀了,这才留下陪着历老三。
在怎么说也是兄弟,还没到了要看笑话的地步,历老三在里面说话,历孟南就站在外面听着,等他处理外了历老三的事情,再回去了,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用人说人已经走了有时候了,没说去什么地方,但接项秀静走的人是林东旭的人。
历孟南跟着追了出去,结果倒了项家还是晚了一步,吴妈说人回来就走了,说是出差了。
吴妈看着历孟南还满脸的奇怪呢,好像是想问什么。
历孟南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机场找人,机场里面却没见到项秀静。
人走了吴妈忙着回去了,楼下项秀静就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一份报纸,目光清润的没有什么波澜。
吴妈就是有些担心,怎么先生和夫人刚刚走小姐就和姑爷闹别扭了,看姑爷的样子是很着急,但看小姐的样子,却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小姐,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吴妈忍不住还是问,项秀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淡然笑了笑问吴妈:“吴妈,你知道什么是这个世界上留不住的么?”
吴妈木纳不懂,看着项秀静,但她知道小姐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小时候我和爸爸去外面玩,看见湍急的河水滔滔而下,我便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留不住的就是奔流的喝水;中学的时候我跟着爸爸去旷野上面看乡下人割麦子,秋天的季节我以为是留不住的;后来我上了大学,我又看见天上的云一片片流走,我又觉得是云朵。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父母的鬓角有了白发,我忽然觉得,时间是谁都留不住的,水流走从天空在落下还会汇成河流,仍旧奔流不息;秋天走了还有轮回,要不要多久秋天就又回来了;云朵消失了,风会把云朵重新吹回来——
就算是爸妈青春被时间带走了,可她们还有我,还有永远没有完结的情和爱。
吴妈——”
项秀静看着吴妈,吴妈马上啊了一声,都快要哭出来的,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就快要死了一样,吓得她心都颤了。
“是心,是一个人的心!”
项秀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向窗户前面,站在那里朝着外面看着,春天早早的就来了,眼看着就腰夏天了,到底还是她的一厢情愿,还是她的心气太高了,注定一辈子的孤独!
他的好,到底不及她的千分之一,她信宁愿附送性命,他疑却从未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