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瑛一下子又明白了,指着两人道着:“你们怀疑,是我们的人打的?”
“不怀疑,不过,他在屯兵根本没什么仇人。”高雨田如是道,观察着唐瑛的表情,那惊讶和愕然,不像作假,他隐隐地觉得,又找错庙门了。
“那咱们就没什么谈的了,有证有据,你们报案就行了,没证没据,凭空猜测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吧。”唐瑛直接推托了,不过她心里隐隐担忧,似乎应该和那几个迟迟未归的人有关联。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贵方的调查人员还在屯兵的话,是不是……”张政和征询的道着。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看来,恐怕对二位的事,我要无能为力了。”唐瑛道,只当两人是来探口风的,不准备多扯了,两人还要纠缠,唐瑛的手机响起来了,她一看是谢总的电话,告了个缺,出了楼道里接电话,不多会再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了不少。
“看出来了,您一定有消息了。”高雨田期待地道。
“嗯,可以这样理解,对于二位的担忧,我无能为力……咱们长话短说吧,刚刚我和谢总通过话,目前这个形势,我们可以提供部分情况,接下来,咱们可以谈谈价格了。”唐瑛睥睨道,要钱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这句把张政和、高雨田齐齐镇住了,两人相视了良久,都没有开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来。
不好开价啊,低了怕人家给脸色,高了怕自己吃亏,而且关键的是,这是盲人骑瞎马,谁也看不清路子在哪儿啊…………
……………………………………
……………………………………
此时此刻,夏亦冰的私车缓缓地停到京珠高的香河出口,一辆沃尔沃已经泊在路旁迎接了,是位削瘦、干练、面目清矍的男子。
谢纪锋,哈曼公司的创始人,商务调查这个偏门她不太懂,不过对谢纪锋的第一印像挺好,握手寒喧时,夏亦冰笑着道:“……看谢总成竹在胸,我应该不虚此行了吧。”
“客气了,没想到华鑫国旅这么大的公司光临小县城,我是诚惶诚恐啊。”谢纪锋笑着道。
他邀着夏亦冰上自己的车,夏亦冰欣然而往,秘书开着车跟在谢总的车后,两车开拔,车里夏亦冰打量了谢纪锋几眼便直入主题了:“谢总,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您好像还没讲。”谢纪锋道。
“有关飓风传媒以及屯兵镇的事。”夏亦冰点着。
“这一行的规则之一,永远不透露客户的秘密,对不起夏总,我只能说不清楚了。”谢纪锋笑道。
夏亦冰为难了下,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可看眼前这头死马,似乎不比活马难伺候,她换着口吻道着:“你们前一个委托,有关飓风传媒的,我们华鑫和飓风传媒现在已经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什么事,不必讳言。”
“那……没什么事,你们是伙伴,那就应该无所不谈吧,我是个外人,不方便讲这些。”谢纪锋油盐不进的道,他从业口径很严实,在他看来,守则是个好习惯,那怕有时候会惹人。
“挺好,果然名不虚传。”夏亦冰欠了欠身子,换了一副口吻道:“那我们可以开始谈我们之间的生意了吗?我准备给贵方一个委托,只是不知道贵方的能力如何。”
“这个,只能看您的眼光喽。”谢纪锋笑道。
“我不是靠眼光来这儿的,坦白讲,我是查了某人的手机通话记录,现了他们常和一位姓唐的女士联系,而这种女士是哈曼商务调查公司的,再一打听,哈曼商务调查在行内也算小有名气,所以我就登门拜访了。”夏亦冰道,谢纪锋知道她查的是谁,肯定是对合作伙伴也不信任,查张政和了,他诧异地看了这们傲色逼人的女人一眼,夏亦冰回敬他嫣然一笑道:“其实,那个公司也会有搞这种商务调查的,您说是吗?”
“对,这个不神秘。相比而言,我倒觉得夏总的来意有点神秘。”谢纪锋搪塞道。
“我也不神秘,坦白告诉你,因为这事,我都快成神经衰弱了。”夏亦冰苦笑道。
谢纪锋笑而不语,专心致志地开车,不管从表情、语言还是身体动作,夏亦冰都没有现任何她想知道的信息,在她眼中,这位哈曼公司的人,反而处处透着神秘,蜗居在一个小县城,而公司却在京城,生意却做遍全国,行里传闻,第一代搞商务调查的不是转行了,就是擦边球撞枪口了,把自己搞得锒铛入狱了,硕果仅存的没几位,而谢纪锋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人城府很深,她的第一印像如此,不过好像并不反感。车默默行驶了一段距离,驶上香河桥的时候,夏亦冰眼观着小县城的风景,开了车窗透了透气,然后又找着话题问着:“谢总,我希望我们之间开诚布公的谈话,您不必有所顾忌。”
“应该是夏总您有所顾忌吧?”谢纪锋反问着。
“我有吗?”夏亦冰愣了下。
“哦,那开诚布公还是免了吧。”谢纪锋直接道。
这下可把夏亦冰给噎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对了,确实是她心有顾忌,不远来此已经就摆明了。而对方,根本就是受了张政和的委托,对屯兵镇的事一清二楚。
于是谈话又沉默了,直到车驶到半山脚,直开到院门前,下车的夏亦冰,呼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空气,很让人振奋的表情,她款款地安排着秘书等候,笑吟吟地问道:“谢总,这是……直接把我领家里了?”
“是啊,要不就显得我不够坦诚了,呵呵,夏总,请。”谢纪锋开着院门,请着客人进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