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甚至开始用琉璃瓶子腌咸菜。
转眼二十日时限只剩下三日,琉璃几乎不名一文。
可秦宣手中的一百万,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
没有这百万军饷,大军迟迟未动。
然而,北境愈发不太平,犬戎已有几支部落率先开拔至两朝交界,兵戎临境。
武帝看着堆满龙书案的奏章,皆是镇北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烽火狼烟,令人焦头烂额。
大魏开朝二百年,第一次如此狼狈。
武帝不由揉起了太阳穴。
身旁老监王德喜懂得察言观色,便道:“皇上,龙体要紧……您还是歇息歇息吧?”
魏武帝摆手,值此江山危机时刻,他不敢丝毫懈怠。
王德喜看得心疼,吁出口气,还是斗胆道:“皇上,老奴一直不懂,户部那日上奏,国库尚有白银一百万两,若是用于军饷,也可助咱们大魏天军,与西域的犬戎蛮夷一较高下……又何苦非要等着五皇子筹措军饷呢?”
魏武帝闻言,嘴角一挑道:“哼,你懂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如今五皇子的军饷筹措如何?”
王德喜应道:“坊间都说,五皇子终日里……都是饮酒作乐……除了把琉璃搞得不如白瓷瓶子外,并无甚作为……而且,听说因为琉璃价格连番下跌,已惹得犬戎震怒……”
想不到,魏武帝闻言,不怒不嗔。
“哼,老五莫不是开窍了?”
“开窍?”王德喜咋舌,心中不免想到,五皇子明显是破罐子破摔了,又何谈开窍呢?
“哼,琉璃已是白瓷瓶子的价格,不是开窍又是什么?”
王德喜越听越懵逼,干脆不再言语。
此时,却听御书房外的太监道:“皇上,齐王与众臣有事求见!”
“未经宣召,齐王有事儿?”王德喜道。
魏武帝道:“哼,还能有什么事儿,自然是五皇子的事儿了!”
“宣!”
殿门刷拉敞开,魏武帝但见汉白玉的廊檐向下,以秦翼为首,竟跪满了文武群臣。
魏武帝早已看穿,却还是威严问道:“三皇子,你率百官来此,这是做什么?”
秦翼闻言,忽地稽首三拜。
“父皇,儿臣今日觐见,只为冒死进谏!”
魏武帝双眉一挑,自知三皇子早已有了计划。
“所为何事?”
“五弟将琉璃价格降得不足之前的万分之一,惹得以此为生的犬戎震怒,已有兴师来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