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羽闻言,平静回应:“蓟昌君不敢与我大秦赌博,他也不敢拿乾金王朝的基业,去和我大秦拼命,因此,只能暂避锋芒,撤回金宁。”
“凭这,就能断定蓟昌君会撤军?”巴道宗眸光闪烁。
“凭这就够了。”穆清羽眼神目视前方,思索了片刻,“乾金大军一旦撤回金宁,有很大的可能会与邯州结盟,届时一同发兵…我大秦的威胁,无疑会更大。”
“所以,将其基业与命脉,彻底摧毁!全歼乾金大军,我大秦铁骑就可乘胜追击,兵临广业;而邯州,也将投鼠忌器。”巴道宗眼眸思索,似明白了什么。
“既然猜到了,便不要多问。”穆清羽道。
“可我们,仅有万人,能抵挡得了乾金大军么?”巴道宗又问道。
“你怕了?”穆清羽语气平淡。
“咋…咋可能?!”巴道宗语气拔高,又赶忙说道:“昔日在巴蜀,面对疾宣骑兵时,就杀了数位疾宣骑兵…我有何可怕的。”
“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巴道宗眸光冷利。
昔日巴蜀被屠,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我们用的是槊,非刀,即使近身拼杀,也用秦剑杀敌。”一位偏将开口。
巴道宗眼角一僵,旋即正了正神色,“用刀用剑都一样,何况,我还有这柄神兵,怕个啥。”
说着,抚摸手中马槊,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位绝色美人。
“此番大战,是马槊首次面世,昔日的训练,都莫要忘了。”穆清羽开口。
“上将军放心。”众将士回应。
“你呢,是否还记得如何以马槊杀敌?”穆清羽眸光落在巴道宗身上。
“上将军放心便是。”
巴道宗赶忙手执马槊,抱手回道:“使槊时,以马的冲击力,刺穿敌人身体,以槊锋尾捎的留情结将敌身挡住,受到阻力从而让槊杆弯曲,届时手臂一发力,就能将敌人身体弹出,令其一击致命。”
“知晓便好。”穆清羽道。
此时,在他们交谈之际,一位驾驭战马的将士到来,“上将军,敌军到来。”话落,众将士眸锋锐。
“全军列阵,准备杀敌!”穆清羽抬手命令。
地面在随之颤栗,乾金大军后退到青泽堡,欲撤回至金宁一侧。
然而,安慕君与南平君以及齐元良等人、自不会放过如此机会,率领大军一路追杀。
“先锋骑阻挡秦军,战车压阵,步兵先撤。”蓟昌君驾驭战马,扫视后方战场,秦军仍旧一路追击。
“诺!”先锋骑与战车断后,阻挡秦与疾宣的兵马,随着时间过去,他们来到了青泽堡。
“秦国,这一战的耻辱,他日,我乾金自会讨回来。”蓟昌君语气冷漠,对秦国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之地步。
若非秦国这个变数,他乾金,就可统一稽州,成为九州第六座凝一州的王朝。
然而如今…却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只能被迫退离疾宣,回到金宁一侧另寻他法,或与邯州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