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忧突然一下被腾空抱起,不由地惊呼。
她知道谢斐最是讲究,她现在满身血污,他又为何要把她抱起来,他不嫌脏?
“陛下,乐忧能走。”
谢斐抿抿唇,不说话,抱着她一路回到了清芜阁,把她放到床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谢斐拧眉盯着她。
“谢陛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谢斐看她这冷淡疏离的样子,总觉得心里堵堵的,像是憋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强硬地上前,解开她的带血的衣衫,挽起裤边,看到腿上的红肿确实消散了许多,才放下心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乐忧,做朕的妃子吧。”
李乐忧听到他说这话,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她勾唇凄惨笑笑,“多谢陛下厚爱,乐忧如此身份,不敢忝居妾妃之位。”
做他的妃子?呵呵——
她原来嫁给他,做的是他谢斐的正头娘子,是他谢斐独一的妻子!
可他现在,居然想让她做他妃子?
“朕要你做,你就得做!”
谢斐有些恼火,他很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做你才人?美人?或者是别的,陛下,奴婢可没忘,是您亲口说乐忧只是您的一介侍婢。”
李乐忧眸中似乎带着化不开的忧伤,刺痛了谢斐。
谢斐沉默无语,上前把她沾满血污的衣衫脱下,只剩下里衣,又把她塞进被子里。
“朕会让姜泰给你送几套干净衣裳,你歇着吧,朕走了。”
李乐忧看着出去的谢斐,不禁酸涩涌上心头。
她拿着小丫的荷包,里面还有小姑娘装着的碎银子。
是她,是她害了小丫。
泪水无声的流下,打湿了枕头一片潮湿,各种酸涩复杂的情绪吞没了她。
“父皇,皇兄,乐忧想你们了。”
谢斐抬步出去,李乐忧那悲凉的眼神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刺激着他的神经。
“陛下,乔尚书上奏折询问其女犯了什么事,该怎么回复?”
“就说她冲撞朕,对朕大不敬。”
“怕是乔尚书不会信啊。”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朕已经把理由给了他。”
“遵旨——”
姜泰擦擦额头上的薄汗,看了眼清芜阁。这李姑娘可真是小祖宗哟,陛下这要为她担多大朝臣的压力啊。
未央宫。
皇后沈柔回了宫,摔了一地的器物,噼里啪啦的,宫人们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