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和龙城屏息凝气,哪还敢再说一字。
“今日初七,还有三日,你们竟还如此不上心。”傅怀怒喝,手中的竹剑噼里啪啦地抽到龙城身上,又快又急,龙城跪直了身体,不敢稍动,蓝色棉袍上已是随着傅怀竹剑抽落,一下下地渗出斑驳的血痕来。
“爷爷误会,不是孙儿等不上心,是龙城的紫玉神功,终于练成了。”龙玉急忙禀道。
“什么?”傅怀手中的竹剑蓦地停住。
“龙城的紫玉神功已经功成,孙儿才会被龙城震飞竹剑,爷爷明鉴。”龙玉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痛,急忙解释。
“真的?”傅怀将目光落在龙城身上。
“是,爷爷。”龙城恭谨答道。
“啪”地一声,傅怀一个耳光落在龙城脸上,将龙城的脸抽得一歪。
“为何不尽早回报。”傅怀斥,脸上却是分外欣喜:“终于等到今日,天佑我傅家!”
傅怀终是忍不住大笑。
龙城和龙玉跪在地上,对望一眼,都松了口气。
“滚起来吧。”傅怀心情大悦:“好好练功,初十一战,必要铲除斩花宫,让我傅家扬眉吐气。”
“是。”龙城、龙玉再次欠身。
傅怀将手中竹剑扔给龙玉,扬长而去。
龙玉接过竹剑,再看龙城,不由苦笑。
龙城已经起剑列式:“大哥请。”
龙玉目光瞄向龙城背部,斑驳的血痕刺目。
“还是先上药去吧。”龙玉很是心疼,龙城才是多大的孩子,五爷爷恁地心狠。
龙城略摇头:“未得爷爷吩咐,不可上药的。”看龙玉怜惜的神情,笑道:“幸亏大哥说得及时,只是挨了几下,完全不碍的。还是先练功吧,若是一会儿爷爷来查,那可是不好交代了。”
龙玉无奈,只好和龙城再次过起招来。
午饭的时候,龙夜和龙裳想去娘那里,二哥龙壁去请了爹的话,回来时眼圈就是红的,龙婆婆来带着两个孩子,搂住了,就是一个劲地哭。
龙裳拿着小手给婆婆擦泪:“龙裳可听话了,婆婆别哭了。”
龙夜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府里的学堂叫“四知堂”,教书先生是当朝大儒,也姓傅,是爷爷特意请到府里的。下午去了学堂里,爷爷未在,爹也未在,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未在,只有小卿、小井、小万和玉翎、玉翔、随风在。
一向沉稳,并要求学生们也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先生竟也有些失神,只吩咐大家临字,并没有讲书,便回书房去了。
龙夜和龙裳哪还坐得住,仗着叔叔的身份,不顾小卿的劝阻,溜了出去,直奔爹娘的院子。
院子门口,便看铁斩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
“大哥呢?”龙夜拽住龙裳,龙裳不知怕,他还是有些怕大哥的,若是被大哥抓住,可是不好脱身。
铁斩张了张嘴,又用手指了指里面。
龙夜不由笑:“你被罚禁言?”
铁斩垂头丧气地点头,又看看天色,又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可是两只脚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龙城少爷吩咐了:“你就给我站在这里,一句话不许说,一步也不许动。”
龙夜觉得事情不妙,龙裳已经挣脱了他的手,喊道:“娘,龙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