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心中不悦,在社交中因为各种原因不小心沾上一点别人的信息素,是很常见的事,不值得小题大做,但他讨厌沈岱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所以直截了当地命令道:“去洗澡。”
“去洗澡”这三个字对于沈岱来说,就是做a的提示词,他想明天一大早就回家,要是瞿末予又折腾他一晚上,他早上怎么爬得起来。
况且,他看着瞿末予,脑中就会忍不住浮现尤柏悦精致漂亮的脸蛋,以及那些凡人难以企及的优越生活,他不愿把心中的淤堵简单称之为“自卑”,可还是无法自控地去想,瞿末予是吃不着“喜欢”的高档料理,随便将就两口,如同桌上这碗面,这么晚了不可能大张旗鼓去吃大餐,就近弄点简单方便的,垫垫肚子。
他之于瞿末予,就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他能坦然接受这是一笔交易,一千万他算卖得很贵很值了,偏偏他不安分,他动心,都是他自找的。
沈岱那短暂的迟疑被瞿末予尽收眼底,他瞳色渐深,心中不悦添了个“更”字:“怎么?”迟疑在他这里可以解读为抗拒,无论沈岱有意还是无意,沈岱可能不想和他做a这一点,叠加自其身上飘来的别的alpha的味道,让瞿末予真的动怒了。
情绪管理是顶级alpha的必修课,因为他们的情绪问题可能会导致严重的人身伤害,刀剑必须入鞘。所以他极少会真的生气,只会视情况有目的性地释放威压,但此刻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怒意,因为他的omega在拒绝他。
这让顶级alpha的尊严难以容忍。
沈岱低下头:“我去洗澡。”他起身上了楼。
瞿末予来到沈岱房间时,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尤其在看到沈岱乖巧地躺在被子里等他,与他四目相接时眸中闪现一丝紧张。
他钻进被子里,沈岱迟疑了一下,主动抱住了他——像他要求的那样。
瞿末予低下头,巡视领地一般悄悄嗅着沈岱,从松软的头发、红润的面颊到白皙的后颈,在确认沈岱已经完全洗掉了所有杂乱的气味,身上只有洗发水的香和淡淡的信息素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将沈岱搂进怀中,用手臂牢固地圈着,并不急着占有,而是落下几个细碎的吻。
沈岱将自己挨近瞿末予宽厚又温暖的胸膛,来自顶级alpha的强大的力量感,让他依恋的情绪止不住地上涌,他小声说:“末予,我明天想早点起来,早点回家。”
“嗯,好啊。”
“所以,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沈岱难为情地说:“能不能只做一次?”omega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会有旺盛的x欲和充沛的体力,没有了那么异常的激素,平时他根本支撑不到瞿末予完全满足。
瞿末予低笑两声:“谁说要做a了?你这么想做?”
沈岱尴尬地怔住了。
“你很想做吗?”瞿末予用鼻尖去撞沈岱的鼻子,“把自己洗干净了专门等我?”
沈岱这才反应过来瞿末予在逗他,窘迫地辩解道:“我没有。”他挣扎着要从瞿末予怀里退开,却被锢得死死的。
瞿末予看着他,眉眼弯弯,双眸含笑,好看得让人快要忘了心跳,信息素勾勾缠缠化作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萦绕。
沈岱在心中叹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布满了光环、充满了魅力的人,强大到好像无所不能人,一次又一次拯救过自己的人,他要如何才能不沦陷。
“行了。”瞿末予的大手揉着沈岱的头发,又微微下移,用温热的掌心贴着沈岱的腺体,“今晚不做,让你早睡早起,好不好。”他走进这间客房之前不是这么想的,他来找沈岱当然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可是当他们蜷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身体贴着身体,眼神不经意地碰撞,黑檀木和昙花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他突然觉得做a与否不重要了。做a无非就是为了舒服,他现在已经觉得很舒服,那种身心都完全放松,徜徉在温暖和平静中的舒服。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怀中的人很奇特,能勾动他最猛烈的欲火,也能让他归于古井般地平和。
沈岱对瞿末予此刻释放出来的温柔全无抵抗之力,整个人心醉神迷,尽管理智在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可这一刻,就在这短暂地一刻,他幻想瞿末予或许对他是有一点情愫的,人是有感情的,在灵与肉都有过沟通后,一定会在心理落下印记,雪泥鸿爪,雁过留痕。
如果,如果瞿末予也能喜欢他,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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