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了,他又多了一重责任,照顾父亲。他分身无术,将父亲送进县里的一家老人疗养院。地也不种了。
等我们回家,天一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孝天犬。
两人一脸死灰,天一一见我们停下车,快步走过来,“糟了糟了。”
孝天犬的表情则是又哭又笑,一只手缠成了馒头。
“怎么了?”姑姑下了车,“泡的妞儿跑了不成?”
“孝天犬中了那个黑苗女的蛊。”
姑姑快步走到孝天犬身边,拉起他的手,解开包着的纱布,手上起了一个水泡,透明的。
他用纱布把手重新包起来,“太痒了,别动。”
是那天为了抓到证据,把虫子装进证物袋时被咬到,但当时就把那只虫子给捏死了。
“这个用苗女的本命蛊就能解,可她死了,本命蛊也跟着宿主死了。这不是小袁木匠的那种死蛊。”姑姑肯定地说。
周天一瞠目结舌,没人注意他,可他心里却像被雷劈了一样。
“那个。。。。我。。。”
“要不咱们去小馆子,找周叔叔商量,得抓紧时间。”
几人说着就要走,“等一等!”天一突然吼了一声。
大家回头看着他,他脸红着挥手道,“上楼说,去你家。”
孝天犬一脸不情愿,“我特么快死了,你还磨叽,上楼干嘛,你准备请我喝杀虫剂啊?”
“我也许。。。真能治好你。”
姑姑听他话中有话,挥手让我们都上楼。
周天一这才把苗女临死时扑过来和自己接吻的事说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姑姑问,“蛊不是谁都能养的,你知道吧?得用饲主的精血喂养它。”
“而且不能乱用。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天一红着脸,结结巴巴说,“我。。。想养。”
众目睽睽下,他突然吼了声,“养只蛊怎么了?老子就要养。”
姑姑一脸明白了的样子,点头说,“好,那你现在能和它沟通吗?”
“我不知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天一抓抓头。“好像换了寄主在睡觉。”
“你确定它没嫌弃你小子是酒虫,还在?”孝天犬很怀疑,一脸不信任。
“我的东西我不知道吗?它肯定在。”
“把它呼唤出来。”姑姑说,“静心存思,试着和它沟通,蛊和主人心灵相通,你要多沟通它。”
周天一盘腿坐下,进入存思的状态,也就是无我,空灵。
慢慢的,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