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女人尖叫了一声踉跄地跑出来,站在了人群中间,正好挡住了纪庭之的路,她仓皇地抬头,颤抖了一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刚才有人推我!”
她垂着眸,眼里满是惊慌和不安,楚楚可怜地站着不敢动。
纪庭之看清了她的面容,俊脸忍不住收紧,那双黑眸更是如同化不开的墨,犀利又危险。
“抬起头来!”他冷声道。
迟海杉更是是如同惊弓之鸟,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看着他,微微地颤抖着,又听见男人问她:“叫什么名字?”
“迟海杉。”她小声地开口道。
她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是灼烧凌迟,让她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只是片刻,男人收了目光,抬步离开。
迟海杉还站着没有动,她全身僵硬,被吓得动不了了。
整个九月份苏沐没有去学校,等纪庭之的病好了,又到了十月一长假,假期过后她终于开始了自己的第一节课。
苏沐是走读生,上完课便回家,并不像那些住宿的同学有很多相处的机会,所以上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倒是班长在记录学生的电话号码时,特地跑来问了问她会不会跳舞?
学校组织了新生欢迎仪式,各班都得出节目,临床系的女生不多,而且有才艺的更是少,班长为难的时候便想到了苏沐,觉得豪门出来的千金小姐应该都有才艺傍身吧!
苏沐看着他满怀希望的眼神,仿佛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不答应他就没有活路一般,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而今天是星期天,早上睡了个懒觉,中午吃了饭,纪庭之先带着她来到实验室,等又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就把她送回公寓,然后和齐烨两人开车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从他病好后,他没有提出离开,苏沐也没有赶他,或许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不太一样的纪庭之了吧,两人就这样相处着。
一个下午,苏沐都是自己宅在家中,纪庭之走后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在客厅里做着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下周四的晚上就是新生欢迎会了,她许久没有跳过,得需要两天的时间来让身体慢慢熟悉。。
她一个动作重复多次,到了四点多的时候,又一个不知来源的包裹再一次送到她的公寓,九月份的时候一个,这个是十月份的!
苏沐运动的满身是汗,脸上也显现出健康的粉色,她看着桌子上的包裹,拿剪刀将封着的透明胶布划开,打开看到了里面被砸的血*肉模糊的白色小猫,还有一张用血写的“去死吧!”
很是残忍血*腥的画面!
苏沐没有多惊讶,面上出奇的冷静,她慢慢地又将盒子盖上。
上一次把那只死老鼠送来的时候,齐烨就查到了苏惜这里,不过她让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现在再次收到这样的恐*怖东西,看来她那个妹妹很可能是想每个月送一次,让她时刻保持着恐惧了!
将包裹用大的塑料袋子装起来,苏沐将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回去了给苏惜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是你做的,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在她最得意最风光的时候让她跌入地狱,既是报复,她就让她永远也无法翻身。
苏惜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有做!”
苏沐再发去了一个:“呵呵!”
纪庭之从日升酒店里出来,让齐烨给美国的实验院打电话,在听到那边说迟小姐还是昏迷不醒时,吩咐他们不要任何人接近她!
真正的迟海杉还在美国研究院,那么酒店里的“迟海杉”又是谁?
两人名字一样,长得也是如此相像,难道只是巧合?
纪庭之不禁沉思。
回到公寓里,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蛋糕的香味,他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进了厨房从后面搂住苏沐的纤腰,看她在案板上捏地很小巧玲珑的包子,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道:“很好看!”然后又问道:“是不是做蛋糕了?很香。”
收到那个恐怖的包裹,苏沐便想着做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纪庭之喜欢甜食,尤其她做的甜饼和蛋糕尤其喜欢,家里各种材料都有,她便到做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