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顺德算是见识到了驸马的奢侈。
驸马和程公子虽然是新搬来的,但房府的宅子,要比太守府气派太多。
花钱也是财大气粗,府内的桌椅,都是用最好的木料,鼎器、瓷瓶,也都有价无市。
许顺德无暇欣赏。
贡银丢失一案,将他折磨的够呛,若还不能破案,晋阳太守,他也没脸去当。
“许太守,咱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诺!”
贾潜准备了马匹,三人一同出城,直奔贡银丢失地点。
程处弼这几日浑身不自在,这回也能跟着房遗爱出去撒个欢,便有意气风发之感。
案发现场在距离晋阳城最近的汾水堤岸边,许顺德已派军马驻扎,戒备森严,生人禁止靠近。
“此地可有名字?”
房遗爱等人下了马,便有士兵上前来接过缰绳。
许顺德摇头:
“驸马,并无名字,晋阳城的百姓将这里叫做‘丧地’,末将等便也默许。”
“丧地!?”
难怪出事,这名字也太丧了!
如果这地方叫‘喜地’,说不定杀人越货的买卖就不会在这发生。
风水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驸马,便是此处了,当时押运队伍的尸体就躺在这地上,末将已让人画出轮廓,至于尸体,都已
搬运道太守府的停尸房。”
房遗爱点头,踱步其间。
经过雨水冲刷,现场早已模糊不清,只有冲淡了且早已干涸的血迹。
除此之外,无任何线索,车辙印、打斗痕迹,都无迹可寻。
房遗爱拍了拍脑门,此案就像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一样,属无头公案。
也不怪许顺德无从下手!
让一个武夫放下刀剑,去琢磨线索、去推理、去判断凶手意图,着实有些为难许顺德。
房遗爱靠近汾水岸边,水流湍急,河水拍打堤岸,发出震耳欲聋轰鸣之音。
“许太守,你确定案发现场在此?”
“末将绝不敢隐瞒,尸体的确实在此处发现,这些将士们与末将同来,他们都可以作证。”
房遗爱不经意抬眸,淡淡道:
“按照你的描述,押运队伍人困马乏,在汾水岸边饮马歇息,可你看,这是深水区,水流又如此急促,根本就不是饮马休息的最佳地点,莫说这些人是通晓行军的老兵,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该知道这些常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