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狠狠一巴掌扇在贾潜的后脑勺,打的他头脑嗡嗡作响,没好气的说道:
“第一时间把江夏王府的那帮人拖住,为本少爷逃跑争取时间,明白嘛?”
“哦。”
贾潜挠了挠头,竟然是领会错了。
在江夏王府下人的引导之下,房遗爱和贾潜很快便来到了李道宗所在的卧房。
还未踏进门,便有一股燥热之气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中药味。
房遗爱早有准备,将口罩戴在了脸上。
说是口罩,不过是一块干净的白布,然后拴了两根带子而已,十分简陋。
不过房遗爱并不挑三拣四。
在大唐,卫生医疗设施实在是过于匮乏,治病感染而死的大夫不计其数。
有戴的已经不错了!
进入卧房之后,房遗爱被里面的气氛感染了。
以江夏王妃为首,跪着的妻妾奴婢加在一起十多个人,都跪倒在地,殷殷掩面哭泣。
如大悲咒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哭声此起彼伏。
“哇”
贾潜也开始嚎啕起来,张大了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吓的身后的房遗爱一拘灵。
“你鬼叫什么?”
房遗爱无语。
进入江夏王府已经够渗人的了,自己人却还要吓唬自己人。
贾潜十分无辜的说:
“客随主便嘛,大家都在哭,咱们也凑凑热闹,二少爷,你看看这群女子哭的这般伤心,怎么还忍得住?”
房遗爱心道得病的又不是我爹,跟我有什么关系?
来到床前,见李道宗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盖着一张金丝被。
江夏王妃一扭头,看见了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论年纪,江夏王妃和房遗爱的母亲卢氏差不多,若论保养,却不如自己的母亲年轻。
“小侄拜见伯母!”
房遗爱很有礼貌,就如同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
“姓房的臭小子,你还敢来,你知不知道王爷就是因为你,一病不起?”
做人要讲道理!
本少爷可是来给江夏王治病的,可你呼来喝去的,是不是对本少爷有点不尊重?
“伯母,这话片面了、肤浅了、浅薄了,因果都是相对的,您为什么不说世伯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素质不好,没有经的住病魔的侵袭呢?”
江夏王妃:“”
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