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听的津津有味。
这一场街头之上的论辩,竟然比朝堂论礼还要精彩万分,听的人心潮澎湃。
魏征目不转睛,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青松先生已经是遍体鳞伤,筋疲力尽。
他怒极反笑,但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装给围观的百姓看,在掩饰他内心的空虚罢了。
“荒谬、荒谬啊,什么时候一个纨绔败家子,都可以来指点我这读书人啦?这个世道怎么啦?房遗爱,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要记住,你今天所作的一切,必将使你身败名裂!”
他说到这里,就像是虔诚的诅咒。
房遗爱目光冷冷,轻声道:
“青松先生,这天下早已经变了,若是让你这等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当政,才是真正的害了百姓。”
“我劝你好好想一想,不要继续在这疯言疯语,在本驸马眼里,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你嘴里说的那些事,哪一样付诸实践?这世上又有哪个百姓,因为你的言论而变的生活更好?”
青松先生有些羞愧。
他处心积虑积累的名声,今日被这个混小子全给毁啦,颜面碎了一地。
青松先生满腔怒火,握紧了双拳,情绪已经失控,狂奔如牤牛
一般,嘶吼道:
“房遗爱,老夫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
于是猛然前冲。
脑袋仿佛削尖了一样,要将房遗爱的身体撞出一个透明窟窿。
这举动也把房遗爱吓了一跳。
正欲防守的时候,青松先生却是脚下一滑,紧接着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
只听见噗通一声,尘土飞扬
昏死过去!
程处弼叹了口气,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青松先生,打趣道:
“老房,这是个智障啊,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却还非要招惹你”
“丧心病狂而已!”
说着便扬起了手,示意房府的下人可以回去。
至于这些书生,他们是死是活跟他房遗爱没有关系,想要去报官房遗爱也不拦着。
今日既然能说的赢青松先生,那么碰到长安县令马周,房遗爱也有信心令他张不开嘴。
行至半途,一辆马车拦住了房遗爱等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