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纳妾,天经地义,为的是存续大唐血脉。
可你既然迎娶了大唐的公主,若再娶妻便是僭越,便是对大唐皇室的不敬。
武士彠差点背过气去!
“岳父大人,不要动气,其实岳父大人担心的问题小婿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至于让陛下赐婚。”
房遗爱翻了个白眼。
他可是穿越者,若没有个三妻四妾,那这一趟穿越之旅,岂不是很失败?
武士彠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在盯着房遗爱,心想算了,跟这混小子计较,没必要。
于是他脸色一白,继续说道:
“昨日我已向高阳公主殿下请罪,殿下说约儿还算是懂事,她也不排斥你纳妾;既然公主都这样说,那我武士彠若再刁难,便显的没有心胸;但房遗爱你记住,你认我这个岳父,我却不认你这个女婿,老夫就没有一个败家子女婿!”
老东西真是难伺候。
本驸马迎娶的是你的女儿,又不是你,为什么非要得到你的认可?
但回头想想,妻贤夫祸少,家和万事兴,与武士彠的关系该处还是得处。
房遗爱默默啧了啧嘴,不知道要跟武士彠怎么聊下去。
好家伙,能把天聊死,武士彠也
是一绝。
正要寒暄谈一些长安轶事,门外却响起了如洪钟一般鼓声,‘咚咚咚’格外刺耳。
在都督府门前有一个老鼓,破旧斑驳,一直矗立在那里,房遗爱昨日也注意到。
一般只有县衙门口才会放一个鼓,百姓有冤屈,自会击鼓鸣冤。
但荆州都督府并非新建,而是旧宅改建,那鼓是前人留下的,武士彠也没动。
鼓声刺耳急促,还有呼喊之音,但很快,声音就像被打压一般,消失不见。
大约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都督府的大管家武山虎急匆匆的走来,急的气喘吁吁。
武山虎在都督府已经二十多年的时间,大小事务一手操办,是都督府的大总管。
他也是武士彠最为信任的人,府中一切事务,武山虎都可以自己做主。
也许是操心过多、精力疲弱,武山虎的脸上,已经满是皱纹,一副老态龙钟之相。
见武山虎踱步而入,武士彠终于将手中的书页合上。
他从案牍内站起来,若有所思,一筹莫展的望着武山虎道:
“人打发走啦?”
武山虎点了点头,打了个寒颤,轻声说道:
“老爷,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啦,最近
总是有百姓来敲鸣冤鼓,可他们也应该知道,老爷负责的,只是荆州水师的操练,其余民生问题,该去各地州县衙、刺史府的。”
房遗爱听的迷迷糊糊的,总觉得两个人话里有话,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对,百姓没事来都督府门前击鼓作甚?!
荆州都督是荆州各个辖县的军事领导长官,百姓若有冤屈,自该去找父母官。
“岳父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房遗爱来了兴趣,怎么听起来武士彠像是碰见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一样。
该出手时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