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谢了座,对雨村道:“哎~贾大人呐,奴才就是晓得了,才敢这般说,造王爷的谣,又不是脑袋想搬家了!奴才也不怕惹得大人不高兴,斗胆为王爷说句公道话,王爷是当真把大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当日太子的事,王爷已经到大门口了,又被邬先生拦了下来,十三爷去送您回来跟王爷大吵了一架,事后王爷除了去办公事在佛堂里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没吃饭没合眼。这次战场上大人因为救驾被葛尔丹的火铳射伤,王爷见了,当下便冲到战场上去,一箭穿心,射杀了葛尔丹为大人报仇!若说是王爷对您没心思,打死奴才奴才都不信呐!”
雨村听着苏培盛的话,心内说不震动是假的,可是早已下定决心不与水湛纠缠,便强压下心中的触动,静静的听苏培盛说话,不反驳也不赞同。
苏培盛是什么人,见雨村虽然不说话,但脸色已然松动不少,便不再多说,起身去给雨村倒了杯温开水,道:“贾大人整日里在这屋子里,也怪无聊的,不如奴才给您讲讲故事吧?”
雨村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在这屋里躺着确实无聊的紧,遂道:“哦?苏公公说的故事定然不凡,如此便劳烦公公,化洗耳恭听!”
那苏培盛来了兴致,从椅子上起身,站到雨村床边,学那说评书的摆了个姿势,一敲桌面,道:“今儿咱讲的是咱雍亲王去安徽治水时遇着的一件趣事儿!”
雨村见苏培盛一本正经的演绎水湛,也觉得有趣,便学那戏迷看眼儿的拍手起哄道:“好!”
苏培盛见雨村叫好,朝雨村亮了个相,便开始说了起来:“话说天朝XX年,秋雨滂沱,连下了数十日,黄河水暴涨,十几道河堤决口,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四王爷见状甚怜,向圣上请命去治那滔滔黄河水!”
苏培盛有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桌子,雨村应声叫好:
“却道路上碰到一十几岁小哥儿在街边卖身葬兄,有那好心人给两个大子儿,就叩头谢恩道‘您要是生儿子啊,个个儿中状元,要是生女儿,个个儿封诰命’,王爷瞅着他这话说得顺溜儿,似是说了好多遍,便起了疑心,可巧了一边有个老财主抽烟,扣那烟沫子,赶巧扣到了他那被席子卷了的死兄弟脚上,您猜怎么着?”
雨村笑着连道不晓得,让苏培盛别再卖关子,他心急的很。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水湛从外面进来,见屋里面热闹,雨村笑的开心,心里也舒坦,笑道:“你这奴才,又在这里混说些什么!”
苏培盛见水湛进来,连忙停下动作,跪地行礼,回道:“奴才可不是浑说,说的是实事儿!这不是见贾大人在屋里面无聊的紧,给说段书解解闷儿!”
“起来吧!见你说的热闹,本王也跟着听听!”水湛坐到雨村床边按下他想要起身行礼的动作对苏培盛道。
苏培盛闻言,从地上起来,重新站到桌边,更加卖力的道:“方才说道一老财主把烟沫子扣到了那死鬼兄弟脚上,谁料到那兄长一下子从席子底下跳起来!众人都唬了一跳,道莫不是诈尸了!谁料片刻这死鬼兄弟却口出人言,道:‘谁他妈不长眼,把小爷当炮仗点!’”
雨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水湛见他终于漏了笑面儿,心中也是高兴,只这故事听着耳熟,便对苏培盛道:“这说的莫不是那李狗儿的事儿?”
“王爷真乃火眼金睛,只听这一段儿就知道奴才说的是谁?”苏培盛连忙恭维道。
“怎么?这‘李狗儿’还真有其人不成?”雨村闻言好奇道。
水湛见雨村终于肯主动与他说话,笑着道:“这李狗儿如今却是在我府里做事,虽是混混儿出身,做事不按常理,却真真是个能作为的,有什么常理解决不了的事儿交给他保准能解决了!等回了京城,我让他去你府里拜会拜会,也当是提携他了!”
雨村闻言只点头,水湛刚才说的回京城,自己离开京城已一年,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不晓得已变了多少!这样想着,雨村刚才脸上的笑颜减了不少。
水湛见状知是自己的缘故,吩咐苏培盛先行退下,对雨村道:“方才传来圣旨,言今次剿灭葛尔丹,圣上犒赏全军,虽奉天这些重伤将士不在军中,但俱是国之功臣,派人送来了一只活鹿,命我代圣上犒赏军士。本王寻思着将士们重伤在床,便不兴师动众了,只吩咐厨房宰了那鹿,炮制了送到将士们房中,到傍晚时分,将士们便能吃上烤鹿肉了。”
雨村闻言只淡淡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门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道:“王爷,厨房派人送来了一碗鹿血,说是刚宰的,每位军士各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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