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默儿,既然你能被人调离来到我这里,宫里恐怕已经不太平。我没事,感染风寒而已,这山里还有温泉,再加上汤药,很快就能好起来。你赶快回去解决问题,再和她重新商讨进军西风国的事。记住父皇的话,帝王,绝不能儿女情长!”
“是,父皇!”
百里默离开后,百里一铭远远看着那个落寞而忧伤的背影,轻叹道:“默儿,帝王最不能动的,就是一个情字!何况那个女子,是你能驾驭的臣子,却是你驾驭不了的皇妃!”
目光在他离开的方向停留片刻后,“路公公!”
“老奴在!”
“让宫里留下的人手多多留心,定要助默儿渡过这次情关!过了此劫,他的帝王之路,以后就会走得越来越顺。”
“是,老奴这就去办!”
剑无尘从信鸽腿上解下小小竹筒,拔下封口,取出纸条。
司徒简看到他那瞬间皱起的眉,立即紧张地问道:“如何?”
剑无尘抬脸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纸,直接递给了司徒简。
司徒简接过纸条,不解地看了一眼剑无尘,才低眼看字。
“什么!”司徒简满脸怒容,“好女儿,真是老夫的好女儿!居然要害自己的亲妹妹!这当了皇后,竟然把心都当黑了!眼当瞎了!亲疏不分!”
剑无尘双眉深锁,“好在她现在还有忌惮、没有真正动手,不然对亲姐姐没有设防的寒儿,恐怕就不只是晕倒而是直接死去了。”
剑无尘越想越感到后怕,心脏都随之跳动加速了!“老将军,恕无尘直言,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谁若敢害寒儿,我剑无尘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唉!”司徒简叹了口气,“别说是你,就是老夫,也不会饶了害我孩儿的凶手!”
剑无尘点点头,那就好。
“那现在我们还要继续坐等?”
“嗯,暂时静观其变,皇上对寒儿有情,何况西北和京城之人都已知道镇国将军受诏回京,他不会将她秘密处死的。现在就看皇后那里要对寒儿出什么招儿了,打入大牢,却又没有用刑的理由,她费这么大周折,不顾后果地连皇上都一并算计了,定不是仅仅把她关几天那么简单。寒儿说过,有招儿咱就接,见招儿咱就拆,朝堂后宫,就如武林人士过招一样,眼力、脑力、能力、反应速度缺一不可,要综合利用。”
“那就暂且再看看吧。”
司徒寒靠墙坐着假寐,感觉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睁开眼,“玉清?”
铁栅外的颀长身影正是腰挎佩剑的玉清,司徒寒白牙一龇,“许久不见!”
玉清看着她,几秒后才露出一丝浅笑,如柳隙轻风,“许久不见,将军!”
司徒寒看着他的装扮,“看你这御前侍卫装束,还挺威风的!知道皇上没有责怪你,我也就放心了!”
“将军都没有计较,皇上自然更不会为难玉清。将军,我带你出去!”说着,上前两步抬手开门。
“玉清,你哪来的钥匙?”
“皇后给的,她令我放你出去。”
司徒寒皱眉,“玉清,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是皇后,是她关的我,若要放我,直接下令就行,何必把牢门钥匙转一道手?你恐怕已经被利用入局了!”
“我知道。”玉清淡淡道。
“你知道?”司徒寒瞪大眼,“你知道你还来?”
“皇后旨意不可违抗。再说,我不来也会有别人来,那还不如我来。”
“也是,只不过你是最佳人选,不然也不会费力转个弯儿给你钥匙了,这次,怕是要连累你了!”
“能被皇后指定利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与将军站在一起,更是一种荣幸!将军出来吗?”
司徒寒痞笑道:“你说如果我死赖在这儿不走,她们是不是就没戏唱了?她们不唱大戏,观众得多失望?”
玉清轻笑,“除非我再锁上门现在出去。”
“唉,来不及了!精心策划的局怎么会给你那个机会!”
“你们当然来不及了!御前侍卫玉清打晕狱官抢得钥匙私放罪臣,罪臣司徒寒以下犯上不但不思己过,反而逃狱!将他们拿下押到刑狱!”碧莲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音落,一群皇宫侍卫得令向两人冲来!
刑狱?两人对视一眼,那地方可不能去,去了不死也要少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