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慈饶正儿八经道:“小孟尝,你是我的大救星,若不是你将吸脑鬼杀死,我这里已是门庭雀罗,我离死期也不远亦。今日你不留下墨宝,不许离开。”
刘秀无奈,在众人的催逼之下题完字,又在老板黄慈饶软硬兼施下,拿了四枚金银币,一行人方得以离开云霄楼。马车之上,刘秀急忙将两枚白金币递于楚媛玉,另外两枚白金币,他要上交给师父苏伯阿。这是明钱,刘秀不敢贪污。
楚媛玉拿着两枚白金币,却没放入兜里,微微叹息道:“哎,九穗,你这么能挣钱,我不在你身边,不知会藏多少私房钱,李章,我说的对吗?”
刘秀、李章脸上的肌肉抽动,就怕楚媛玉揭穿他们的秘密,楚门的人无孔不入,竟然跟踪李章,刘秀身边的人行动也已没有自由,他往后的日子更是难熬。
楚媛玉给刘秀面子,未有让刘秀出丑,不过两枚金银币也未还给刘秀,而是告诫道:“九穗,媛玉姐姐是为了你好,适才你给我的那些钱不够,想一想还有吗?明天给我带来。我不是看中你这些小钱,知道我今天花了多少钱吗······(刘秀茫然的摇头)花了的钱财,可以买一处大宅子了。所以你要乖,男人岂能用女人的钱呢?懂了吗?”
刘秀装作懂了,点头说懂,心里暗道:给他来阴的,他比楚媛玉更阴,再挤几张当票便是。
楚媛玉未曾料到,她教育刘秀的那一套,全被强华、寒子、邳彤、李章看在眼里,记在心坎里。以后他们便是如此这般对付他们的老婆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治家甚紧,红杏出墙之事,从未发生过。
小鱼儿街人潮蜂拥,恢复往日的繁荣,刘秀一出现,便给人认出来了。商铺里面的小老板,争相送礼,他们还不够资格吃晚上那顿酒席,如今有了机会,全部要刘秀书写金子招牌。这是马车夫几句话给害的,说是刘秀得到云霄酒楼老板四枚金银币,一顿酒席,便云云一回。
刘秀被人强行请进书画轩内,便再也出不来了,乱七八糟的礼物收了一大堆,排队要求题字的人群,已经排到大街之上。刘秀看见了七宝斋的招牌,却不得入,只能将重担托付于李章。他呆在书画轩内书写一个半时辰的字,写得手臂酸软,仿佛回来了春陵的家里,眼前便是一把戒尺高悬。
楚媛玉强行忍住烦躁,硬是替刘秀研墨了这段时间,挤出和善的笑脸,招呼商户们莫要伤了和气,以后有机会,再来写欠下的字。
李章又雇佣了一辆马车,无数的礼物堆积在脚边,这不是送上门的礼物,全部是商家,自家的产物,甚么都能看见,吃的用的穿的,铜质的尿壶皆能看见两把。幸好小鱼儿街是高级货物购买的地方,东西都是值钱货,拿回去守折门诸弟子,当能一抢而光。
李章翻看礼物,大喜道:“老哥,这里有小孩子家的衣物,送给你了。”
“哎,好嘞!”马车夫高兴的挥动马鞭,大声吆喝着。强华推一下李章,低声说道:“李师弟,以后别自作主张,我的师兄有孩子,他们知道,会不高兴的。”
楚媛玉翻动着李章代表刘秀给她买的那只奁盒,这是最大最贵的一只奁盒。里面一块玉,那是刘秀所佩戴的饰物,如今变成了刘秀赠予楚媛玉的定情信物,看得她眉花眼笑。
楚媛玉娇声道:“九穗,记得每年送我一件首饰,待等放满了,我正好嫁进刘家的门。知道吗?”
刘秀点头道:“好,说好了,放满。”他心里甚是得意,自有高招,待等哪天叫秦翠楼出手,偷回这只奁盒,让楚媛玉空欢喜一场。
楚媛玉发嗲:“九穗,今晚我的父亲不在,你要坐在我旁边,与客人诉说的时候,要说清楚我的身份。特别是要大声告诉阴魂鬼,菜多便是楚媛玉,让你的师姐们全部死心。”
刘秀不知点过多少回头,反正一天时间,楚媛玉说甚么,他便要点头认可。心里恼恨,岂有此理,大哥刘縯亦不曾如此逼迫于他。这名厚脸皮的小姑娘,如此强行逼迫,将来长大了,家门定是门庭雀罗,谁敢与他交往呢?
一路之上楚媛玉嘴巴没停过,絮絮叨叨,啰哩啰嗦全部是叫刘秀晚上该干甚么?原来她心里全部是要风光一场,让洛阳的官员富户,认识小孟尝的定下婚约的正妻是叫楚媛玉。昨天她在父亲楚国雄身边憋坏了,今晚要发泄出来,使出收买人心的钱财是要有回报的。
楚媛玉说着说着停下来了,满意的注视靠在她身上早已睡着的刘秀。她希望刘秀快些长大,而她的梦想皆能实现。两人相差四岁,有何关系?一生的依靠就在她的身边。车窗外忽然下起雨来了,豆大的雨滴,似在述说,无尽的离别惆怅。
刘秀一行人虽回开源酒楼时间有些晚,不过师父苏伯阿、师娘赵尤婷均未责怪他。上半场的场子刘玄还是尽心尽责,卖力无比的迎接来宾。回来刘秀便听说,刘玄也已做了赵尤婷义子,这是为甚么呢?刘秀恍然明白,那是师父苏伯阿,要摆平他与刘玄之间的地位。
刘秀深知,这次吸脑鬼案子,刘玄未曾出过一点力,但是师父苏伯阿为何将各种神迹强加在刘玄身上?苏伯阿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师父与大师兄为何种目的,刘秀已经开始算计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