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斌哼了一声:“他小子活该,谁让他不跟我说实话。老婆,把他弄醒。妈的,我这么大声的说话他都不醒,真以为国家的俸禄都是养闲人的么?”
苏婉耸耸肩:“好吧,那我想想办法。”
她低头抄起暖水瓶:“老公,要不用水把他浇醒吧,我看电影里面犯人晕过去后,刑讯的人都是用水泼的。”
张幼斌打个哈欠:“随便了,别烫坏了他的嘴就行,我还有话问他呢。”
“好咧。”苏婉说着就用手拔开了暖水瓶的软木塞,作势就要向尹国庆的身上倒去。
关键时刻,尹国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别别别闹好不?张夫人,电影里面都是泼凉水的,你用热水真的想把我当死猪烫了么?”
尹国庆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将一把胶带扔了出来,忍不住埋怨到:“你也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住院的地方,刚一进屋,你就让媳妇给我下迷药,这会还要杀人灭口。张哥,你是不是还记着我见死不救的仇呢?我都说我也无能为力了,再说你连老沈都原谅了,跟我还较什么劲啊。”
其实尹国庆在张幼斌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故意闭着眼睛装而已,没想到还是被张幼斌夫妇看出来了。
他盯着苏婉手里的暖水瓶,得得嗖嗖的一指:“张大嫂,您能不能把那冒热气的玩意放下,我看着眼晕。”
苏婉对尹国庆识趣的称呼叫的很舒服,把水壶往地上一放,就又站回了张幼斌身边。
尹国庆这才来得及打量张幼斌,刚才他一进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苏婉就递过来一杯果汁,直接给他晕翻了。
看着轮椅上的张幼斌,尹国庆啧啧道:“张哥,我跟你也合作好几个月呢,这还是第一次见你伤的这么彻底。咱俩那次荒野逃难都没见你这么狼狈,真不知道谁还能在天子脚下的燕京把你打成这样。”
张幼斌挪动了一下身体:“老尹,几天没见,我发现你话变多了。”
尹国庆扣着鼻子:“我就这样,只不过以前在任务中,没办法只能低调点。这回任务圆满结束了,我的假期很长,所以嘛,再说看你没事也开心,所以表现的稍稍有点热情。”
张幼斌给他打了个暂定的手势:“行啦,把你身上的针头拔掉,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尹国庆注意到张幼斌的脸色变得严肃了,看看脑袋上面的药瓶:“你直接说吧,我听着呢。既然打的是营养液,先不用拔了,就当压惊给身体补补糖分也好。”
张幼斌也不多纠结,冷下脸问道:“我问你,玻璃的事情你确定圆满了么?”
尹国庆没想到张幼斌开口就问这么机密的事情,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苏婉。
张幼斌打消他的顾虑:“没事,咱们的事情我老婆早就知道,你不用怕她泄密。”
苏婉看到尹国庆的脸色还是不太正常,耸耸肩道:“你们说吧,我不听不就行了。”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看着房门紧紧的关上,尹国庆一把就将打在手臂上的针头罢了下去。也不找酒精棉,直接用手按住针口。
他从床上跳下来,将张幼斌的轮椅推到房子的正中间,这才小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还在这样公共的场合。”
张幼斌的声调一点都没降,还是冷冷的问:“你不用担心,我老婆的手下约翰早就检查过这里,没有问题的,你不用担心保密性。还是那个问题,玻璃的事情,真的解决了么?”
“这个……”尹国庆后退了两步:“其实在内蒙只找到了货,总重量跟密报中一致,国内应该没有玻璃了。但确实没抓到那些带着面具的人,最终还是被他们跑掉了。不过上级下达了命令,说玻璃事件已经解决了,就连老沈都不能继续过问了。”
张幼斌盯着尹国庆的眼睛,他应该说的都是真的,这才把语气放缓一些:“老尹,不去说上面的事情,你觉得,玻璃事件已经彻底破获了么?”
尹国庆颓唐的坐在床上,双手的指头都埋在头发中:“我怎么可能认为已经破获了,我一直跟着这个事情,就连你退出之后,我都一直跟进着。只查到了货,没找到源头,这哪叫破案了。可我也没办法啊。”
“都说了只讲你自己的感受。”张幼斌盯着他的眼睛:“老尹,我要你一句话,你觉得当初咱们数次经历生死,到底为的是什么?只是为了这个结果么?”
这回尹国庆毫不犹豫:“当然不是,我出生入死是为了抓住源头,然后彻底毁掉玻璃的配方,不让他继续有肆虐华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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