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一愣,小心翼翼探究:“王后所言,是。。。。。。?”
“王上现在眼底倦色越来越浓,宫中也是众说风云,我纵然再傻,好歹也长了这一对耳朵和一双眼睛。他担忧我,却不知我也担忧着他。”
“所以。”
她抬起眼帘,坚定不移的望着恒玄:“司徒大人,王上当年,究竟是和卫王结下了什么盟约?”
他大惊,望着阿蛮:“这件事,王后如何得知?”
“我说了,我这一对耳朵不是白长的,司徒只管告诉我便是。”
恒玄恨恨道:“早晚要将宫里那些爱嚼舌头的都给好好的惩戒一番,才能长记性。”
可阿蛮丝毫不接他的话,依旧是望着他,似笑非笑,好像铁了心的要等一个答案出来。
良久,他终于败下阵来。
“当年之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恒玄回忆起来:“好似问题出在当年的大婚之上。”
“大婚?”
阿蛮拧眉:“可否细言?”
“这件事,我着实不知。”恒玄苦笑:“不瞒您说,因为这个,昨日我被我王好生训斥,还说若是胆敢再问,下回便要了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有这严重?”
阿蛮大惊:“司徒在朝中举足轻重,更别提您与王上的交情。向来只是一时气话,也是有的。”
恒玄缓缓的摇头,道:”并不是什么气话,王上是认真的。“
他的一双眼睛诚恳的看着阿蛮:“王后,虽然我对王上在两国联盟一事颇有微词,甚至昨日去陈华宫见您也是为了此事,想让您劝解我王。但是现在,我改了主意了。”
“王上说的对,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能做好一件事已实属不易。而在我王心中,王后便是那唯一一件缠在心头的决心。”
“我不欲叫王上与之为难,何况陈齐两国也并非就是表面上看的这么艰难。卫王想要一统天下,总还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吞的下。”
说到这儿,他才察觉自己多少带了些情绪,拱手道:“王后还是请回吧,这件事,还请您往后莫要担心。好生陪在我王身边,便是您能做的最好的决定。”
阿蛮沉默不语,良久之后,点头道:“司徒所言,我知道了。”
“今日之谈,还请您为我保密。”她微微一笑:“既然他不愿我担忧,那我便如他所愿,单纯的陪伴便可。”
“臣定当三缄其口!”
阿蛮走后许久,恒玄都在心头想。
他或许有一点明白了陈恒。
一个自己爱的人在身侧陪伴,正巧她也能如他所愿做到这般。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心头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豁然开朗,却又抓不住具体是什么。
恒玄一下子变的积极起来。
先是将卫国这些年的扩张和动静一点点都收集清楚,然后又将齐国上次进献的图与陈国的相对比。
得出一个结论。
卫王是当真有一统天下之心。
若是十年前的卫国,说这句话只怕要叫人笑死。每年还要依靠着陈国的粮食,有什么底气。
可今非昔比了。
得了越地的卫国每年的粮食囤积如山,越地的水草肥若,盛产丝绸轻纱。用越女做出来的轻薄纱料换来了不少的好玩意儿。
更不用健硕的越人和美如画卷的越女,便是最大的资本。
卫国吸取了教训,并没有往各国之间拼命的输送越女,而是叫她们自幼的选择。可以去官妓,附庸主人。也可以自己浣纱,换取劳动报酬。
这世界上的人愿意抛弃尊严的毕竟还是少数,许多越女高兴异常,纷纷选择了浣纱,一时间,越地的轻纱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