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焕秋倒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琢磨了一番问道:“那你的意思是,魔尊殊俨已夺舍重生?”
“正是!”
“你可知宿主在何处?”
秦亦清伸手一指,“就是她!”
宋焕秋一转头顺着望过去,那一瞬间就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咸不淡道:“哦,你说胥山君啊……”
别说他不知道叶重琅还有什么底细,就凭此人一再被神界看中,说他是魔尊殊俨?你在逗我么?
扑哧……东都和孤竹两边都有人笑了。
秦亦清一脸憋红,再度指道:“他身后那名女子!”
宋焕秋还是感觉被逗了,叶重琅身后那个貌美绝伦的女子……魔尊殊俨?
而就在这时,叶重琅腰身两侧伸出两只手来,凤起从后抱住了他,一边探出头来,不咸不淡又挑拨了一句,“重琅,他好像骂你是断袖。”
扑哧!一屋子人又笑了。
秦亦清憋了许久许久的惊天一语,就这样被当成了笑话,可他随即又劝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毕竟这等惊天的消息,众人皆醉他独醒,每个敢于最先揭露真相的人,都是要先忍辱负重的。
叶重琅微微转身低头,推着凤起的额头将她往回塞了塞,沉声道:“众人皆谈正事,不许胡闹。”
然而,又有人笑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傻,叶重琅这种黑透了的手法,也是有人听出来的。
嗯,正事,指认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乃是魔尊殊俨夺舍重生,这是正事!
宋焕秋面露不悦,他是真的没想到,东都竟有这样犯傻之人,竟会以为魔尊殊俨跟他们一样傻?
而东都弟子已经把魔奴从外面带进来了,四个魔奴齐刷刷跪了一排,外面冰天雪地,他们仍旧穿着破烂褴褛的薄衣,一个个跪在地上直发抖。
宋焕秋都不打算再问了,反而是秦亦清抢着就问道:“说,当初是谁放走你们的?!”
“……是魔尊殊俨……”
“他人在何处?!你们今日若不能指认……”
“我放走的。”没等秦亦清把话说完,凤起便探出头来大大方方开口道,可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是重琅放走的。”
哗的一声,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就连叶代依与叶风瑾也有些错愕,本就是无稽之谈,否认了也就罢了,凤起为何要这般惹祸上身,主动承认自己放走过魔奴?
宋焕秋饶有兴致打量着凤起,虽然见她与叶重琅多有亲近,但越是貌美的女子越是水性杨花,他见了不知有多少,神界从来没什么从一而终,今年抱着,明年许就抱了别人,他一点儿都不介意。
“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放走这几个魔奴?”宋焕秋的语气分外平易近人,细听下还有几分温和友善。
“他们太可怜了啊。”凤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看他们这破衣烂衫的,之前见到还伤痕累累呢,我觉得是挺可怜,问过重琅,重琅也说可怜。那时候他们手脚连同嘴上都套着铁链,我打不开,还是重琅斩断的呢。”
叶重琅一直没看别人,低头回望似也不觉得姿势辛苦,听着她的话,脸上那笑意似有若无的尽是无奈,随后也点头道:“确有此事。”
宋焕秋也没当什么大事,又接着问:“那他们为何指认你乃是魔尊殊俨?”
“我告诉他们的呀。”凤起仍旧一派天真模样逗他们,“这些魔奴,给他们斩了铁链都不敢跑,我就跟他们说,我是魔尊,是来救他们的,然后他们就敢跑了。”
原来……真的只是个笑话。
宋焕秋自然是笑了,回头看向秦亦清,都没动怒,只当瞧了个傻子,“如此戏言,你也当成了证据,唉……”